但她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孟鹤川没有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暗自咬牙,这怎么和听说的很不一样?
上次听芝华说起她们在什刹海碰上白胭的事,白胭也是一样的摔倒,孟鹤川可是第一时间上前扶住了她呢!
甚至还十分亲密地替她检查伤口,让许晴晴怒火中烧。
怎么换到自己身上,他却无动于衷了?
阮晓慧略是哀怨地看了眼孟鹤川,视线有意无意从身后的白胭身上扫过。
在她眼里有藏不住的嫉妒与恨。
从刚才,白胭她们进食堂的时候,阮晓慧就发现了她们。
虽然她做梦都想和孟鹤川撞见,但绝对不是现在这种时候。
现在的她,身上穿着的是防油渍的围裙,手上还可笑的带了两个蓝色的大袖套。
正举着勺子机械地替那些满身都是臭汗的男人打饭菜。
而跟着孟鹤川一起食堂的白胭,被孟鹤川与陆寄礼先后照顾,身上干干净净的,途经她的小士兵甚至还客气地称呼她一句‘白老师’。
对比自己,又脏又丑,连头发丝都是大蒜浸入味的味道。
她就是想不通,孟鹤川都能够破例将她留在大队里了,为什么不能让她去一些既轻松,又能出风头的班级?
阮晓慧发疯似的想要逃离炊事班。
她也要想白胭一样进英文培训班,她也要每天打扮得白白净净的。
只是现在的许晴晴一定不会放她走,她必须要想一个法子。
“鹤川哥,我没事。”
阮晓慧自己给自己找了台阶下,晃晃悠悠从地上爬了起来,扮作受了惊的兔子,小心翼翼地瞟了眼许晴晴,“许班长,你不要生气了,要不这样,待会我再跟你回宿舍,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像之前一样,再帮你洗干净吧!”
她适时地伸出手,抹了一下眼泪:“这段时间我帮你洗衣服也都很认真,你放心,我一定能洗干净的。”
陆寄礼吃饱了饺子,挤了回来。
一听这话,乐了,以为是玩笑话,跟着打诨:“小阮同志,你当自己是田螺姑娘啊?什么叫像之前一样,帮许班长洗衣服?”
阮晓慧突然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肩膀向前蜷缩。
掩耳盗铃似的摇头,“不不不,陆队长,你怎么能这么曲解我的意思!我没有说许班长让我替她洗衣服!”
陆寄礼错愕地伸手指向自己,“我?我没说啊!”
白胭默默地朝着陆寄礼挤眼睛,把他拉到了自己身旁。
周围的议论声逐渐变大,“不会吧?许班长让别的女同志替她洗衣服吗?那也太过分了吧!”
“可不是吗,别看人家爹是谁,她可是团长千金,最爱在文工班里搞小团队的!”
“对对对,上一次她们不是在外边欺负了白胭同志吗?所以白胭同志才会和她们在外头不顾大队的脸面闹起来的!”
“哟,那白胭同志恐怕也是个不好惹的……”
“你忘啦?上一次小阮同志不还说,在宿舍里,白胭同志经常给她下脸子,还经常霸占孟总工送去的吃食和衣物……”
白胭朝着说话说得最起劲儿的两个人看过去,是两个同样穿着蓝围裙和袖套的炊事班的人。
看见白胭看过来后,那两个人立刻噤声。
白胭心里有数。
看来阮晓慧平常没少在炊事班里替自己‘宣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