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谢清云脸色更是而变。
“得宠?你这话什么意思?”
折扇挡住嘴唇,盛子离弯着身子,低语。
“就是字面意思呗,那王爷也就是在临川之时,一时兴起而已,宠幸了她而已,在军中之人,这都是常事。”
“但是,我还是站在王妃这边,那女子长得怎及得上王妃半分。”
他越说,只见对方脸色越是而变。
谢清云带着隐隐怒意,又是夹杂着几分落寞。
他在临川之时竟然就已经宠幸了别的女子?还在新婚夜带回?
他口中的不纳妾,衡王府只有她一人,此刻是多么的笑话。
他从临川赶回,既然心中有其他女子,那为何又要答应娶她?
“盛三公子,你别说了。”
她跨步想离开,却又是被盛子离拦住。
“王妃,你别走啊,我还知道好多好多事情的。”
谢清云一把挥开对方。
“我不想听,你让开。”
她不想听关于霄衡和那位寒姑娘的任何一切。
走廊道上,见着对方远去身影,盛子离看着远处园景,扇子一拍合起。
“还说,不在乎?这两人心里藏着事,还是要小爷我在后出马才行。”
……
夜晚,芳华院内,谢清云坐在秋千架上,竟是连晚饭都没有吃。
秋千微微晃动,靖安王府的秋水阁内也有秋千。
这芳华苑的许多布置,都有几分秋水阁的影子。
她微微将脑袋靠在秋千的绳子上:“海嬷嬷,将我琵琶拿来。”
转身走进屋内,海嬷嬷将琵琶递到对方怀中。
坐在秋千上,谢清云将琵琶抱在怀内,玉指而抚上。
她有多久没碰琵琶,她记不得了。
她只记得,那是刚从南疆而回,在左相府的赏菊宴上,她奏了一次浮吟兰觞曲。
左手轻按住上面弦,谢清云眼眸微闭,细洁白如玉右手抚上琴弦。
怀抱琵琶半遮面,一袭青衣被风吹起衣摆。
带着幽色婉转音,五指撩拨,如绵细雨,却又似雨打芭蕉。
她脑中思绪而过……画面往事一幕一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