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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别做傻事。”马灵珑道,她下意识地回避了斯塔克的深情凝视。
“我可不认为那是傻事。”斯塔克说,“我一无所有,没人牵挂,你比我更有机会走出沙漠,我没有理由拖累你。”
“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牵挂你。”马灵珑又看向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柔和平缓。
“谁,你吗,如果你回答是,我会很兴奋的。”他又恢复了那种属于斯塔克的轻浮语气。
“我们只认识了两个月,我不可能牵挂你。”像是掩饰事实,马灵珑加快了语速。
“不要这么认真。”斯塔克笑了笑,他没有为此沮丧,反而轻松地说,“会牵挂我的人已经过世了,你既然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一个人生活。”他很快补充道,“别提那些女伴,我不认为她们会真的牵挂托尼。斯塔克,如果我身无分文,像现在这样。”
“聊聊你的父母吧。”马灵珑道。
“我的父母?他们没什么可聊的,我不是想隐瞒什么的,我是说真的。我父亲是谁你肯定也知道。我很爱我的母亲,她大多数的时候只听父亲的话,虽然我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斯塔克停了停,像是在酝酿一件不得了的消息,“但我可以分享一个秘密给你,这事没人知道,但你得发誓……”
“我发誓我不会告诉任何人。”马灵珑倒是急切地想要知道,他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是她以前没发现的。
“不是这样。”斯塔克道,“我是指,你听完后不能把我看成精神有问题,我确定我的精神完全正常,绝对没有一点儿缺陷。”
“嗯。”马灵珑点了点头。
“那么,坐过来。”斯塔克拍了拍自己的床铺空位,“这事儿我得说得很小声。”
马灵珑坐了过去,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托尼倾身向前,炙热的气息撒在马灵珑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眨了一眨眼:“用我的秘密,换你的一个秘密怎么样?”
“那你就别说了。”
“换一个吻?”
这次,马灵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回绝。
她的迟疑让斯塔克如同见到黑暗中的一抹曙光,但他知道马灵珑一定会拒绝,所以,他很快的,用来不及让对方闪避的速度,在马灵珑的脸上亲了一下。
“我没有答应。”马灵珑道,依然是面无表情的。
“那怎么办,我已经亲了,或者,你可以亲回来,这样就扯平了。”斯塔克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二岁,为一亲芳泽而想方设法甚至故弄玄虚,女孩儿都吃这套。事实上,他十五岁就不需要靠偷袭来让女人上钩,她们大多争先恐后的想要跟他滚床单。
“说你的秘密吧。”马灵珑假装不为所动的保持着冷静。
斯塔克带着满足的笑意说:“你知道我有一位教母吗,我的档案里没有她的存在,我猜你应该没听说过吧?”
马灵珑很高兴斯塔克是那种喜欢一边提出疑问一边下结论的人,他的透露让马灵珑知道该如何回应而不会令人起疑:“是的,你的档案里没有。”
接下来,斯塔克用了很长一段文字来描绘这位教母的生平,以及他们之间的亲情如何牢不可破:“我猜,她可能是变种人。”接着,他说出了自认为足以令人震惊的秘密。
斯塔克在说出“变种人”这个词汇时,特地观察了一下马灵珑的表情,直到他确定她没有把自己当成精神有问题才继续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所看到的现象,但我肯定教母以为我没有看到。”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马灵珑紧张地问。
“她把一辆校车漂浮起来。”斯塔克说着,思绪已经回到了那个时候,“我那时6岁,她带我去参加童子军活动……我的父母很忙,你知道,科学家,真怀疑他们的床事也是在实验室搞定的。”斯塔克耸了耸肩,继续道,“高速公路上,我们遭遇一辆中学校车发生事故,后来听报道说刹车失灵什么的,总之,我看到她抬着胳膊,那辆校车便浮在离地面两英尺的高度。”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马灵珑猜想,因为斯塔克年纪尚小,所以没有注意到汉娜手里其实有魔杖,她记得汉娜的魔杖是浅棕色的,比一般的魔杖要细一圈,“你确定不是做梦?”
人类似乎对变种人没太多好感,他们喜欢将所有发生在自己身边的超自然现象往变种人身上去套。这让马灵珑想起在霍格沃兹一年级学习欧洲巫师历史的课程中,也有类似情节,是关于麻瓜如何迫害巫师的种种行径,没有理由的,就因为恐惧神秘力量,所以处心积虑将之扼杀,火烧和绞刑是常用的手段。
说真的,能被火烧死的巫师历史上没有几个,马灵珑知道名字的那些死于火焰下的巫师,全是被恶龙嘴里喷出的火星造成的。
至于绞刑,那就更可笑了。
所以,真正承受这两种刑法伤害的全是普通的麻瓜女人,他们将莫须有的罪名加注到那些不幸的普通女人身上,让所有人对她们的女巫身份深信不疑。有个很不能理解的现象,一开始麻瓜居然会天真的以为只有女人才能做巫师。
真正令巫师减少的年代是后来的战争时期,麻瓜拥有了全新的,对付巫师的武器,他们终于知道巫师其实有男有女,混迹在普通人之中根本看不出来。
但麻瓜会想尽一切办法杀掉被察觉到的巫师,他们用高额的赏金吸引巫师猎人,有些邪恶的巫师甚至以猎杀自己的同胞赚取在麻瓜世界的立足之地。
马灵珑还记得近代史上著名的“默默然事件”,一些极具魔法天赋的孩子,因为极大的压力和恐惧,将自己的天赋强行压抑导致的魔法失控后的危险产物。【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