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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对方很可能是个间谍的原因?”比利将之前的那些疑问全都甩到脑后,几步就来到了福尔摩斯身边看向桌子上的兔子血。
最早被福尔摩斯抽取出来放在试管内的兔子血实已经明确分层了,看样子确实能够用来做实验。
“当然。不过他或许还在为自己的完美的想法洋洋得意。”福尔摩斯嗤笑一声。
“看样子是可以用来做实验了。”比利的语气也不太肯定,在他记忆里,这种抗人类血清都是直接买的现成的,他能记得这种事情的做法还是因为看过相关书籍。
福尔摩斯闻言立马开始行动起来,用吸管小心翼翼的将浮在血液上面的一层血清吸取了出来放到另一根干净的试管中。
随后他将装着血清的试管放到了试管支架上,拿出了他之前装着采集样本的玻璃管。
比利这个时候才终于看清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是两片草叶,上面有着两个血滴,只不过一片叶子上的血滴较大,一片叶子上的血滴较小。
福尔摩斯率先拿出了那一片叶子上有着小血滴的叶子,用生理盐水小心的将叶子上的血滴冲进了玻璃试管中。
叶子上的血液被冲得一干二净,比利清晰地看到了试管中晕开的一片淡红色。
而后福尔摩斯将试管中的血液倒向了装着血清的试管中,密度较低的血液样本漂浮在血清上方,看起来有些泾渭分明。
“如果这是人血的话会发生什么反应?”
“这两种溶液之间会形成薄薄一层白色的固体沉淀物。”比利回答。
但是他们盯着这个试管半天,两个溶液之间泾渭分明,一点奇怪的反应都没有。
这到底是抗体失败了还是这就根本不是人血?
福尔摩斯用的解决办法很简单,烧杯里的兔子血也开始分离血清,他用吸管吸取了一些到一个新的试管里,最后在另一个装着生理盐水的试管中滴入了自己的一滴鲜血,最后将混着自己鲜血的生理盐水倒入了血清中。
在两个人的视线之下,原本应该泾渭分明的两种液体在一个试管中开始发生了反应,白色的固体状沉淀物开始在它们的分界线上出现!
“成功了!”比利忍不住露出惊喜的表情。
两人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一开始做实验的那个玻璃试管上,直到现在里面的两份液体依旧泾渭分明,没有发生一点奇异的反应。
“果然这就是动物血。”福尔摩斯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反而像是确定了什么,豁然间坐起身来,又从烧杯里的兔血中提取了一小管血清,随后用木塞将瓶塞塞的严严实实,将它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随后福尔摩斯转身看向比利:“我们现在就出发吧,去见一见那位哈尔先生。”
当他们来到哈尔住所外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一个眼熟的身影坐上马车离开。
不是雷斯垂德,而是伦敦每日信息交流会的一名会员,当时他就在案发现场。
看着对方一脸满足的样子,看起来像是这位哈尔的好友过来分享八卦的。
果然,然后参加这个社团的人没有一个不八卦的。说是不会将他们从社团里听到的消息随意分享给别人,但是既然参加了这样一个八卦社团,又怎么可能不将八卦分享出去呢?
仆人在听到是福尔摩斯侦探前来拜访,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直接将人引了进去。
一进门他们就在客厅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哈尔先生,对方看起来跟理发师的容貌有那么一点类似,看起来只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只不过容貌更加英俊。
看来死者对于情人的容貌偏好很固定,选择大概都是同一种容貌风格的人。
看到仆人带了陌生人进来,坐着的哈尔先生眉头皱起,可他还没有开口斥责就听到了走到他身边的仆人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这肯定是对他们两人的介绍,在听到仆人的话之后,哈尔紧皱的眉头立马舒展开来,站起身来冲两人露出了友好的微笑:“我知道你们的来意,刚刚正好有社团的朋友前来跟我分享这件事,我们的会长遗憾的在今天下午去世了,你们是在寻找杀死他的凶手吗,我是其中的一个嫌疑人?不管你们问什么我都会尽力配合的,希望能够尽快找出凶手。”
看起来对方的表情跟举动完全没有任何破绽,脸上没有什么伤心的表情,只有遗憾。
但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这是自己参加的一个社团的会长,又不是什么至亲的好友或者亲人,能够有这样的表现已经是礼貌了。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猜出了对方跟会长曾经是情人关系——但是这个情人恐怕也只有□□之间的关系,而且反而因此对死者充满了仇恨,现在能够表现出这样的神情恐怕已经是演技超绝了。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们为什么会把我当做嫌疑人?”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的哈尔疑惑问道。
“因为克利先生看起来跟谁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我们只能从活动名单上排除,先调查克利先生留宿过的人,能够让克利先生愿意留宿起码证明关系还算不错。”福尔摩斯回答。
福尔摩斯说的是真话,却也只是部分真话。
在比利的注视中,哈尔露出了无奈的笑容:“会长只是性格比较随和,所以对所有人看起来都不错,但是能够真正跟他交上朋友的却很少,毕竟他还是一名议员,我们都觉得跟他有一些距离感,尤其是像我这种政府小职员。至于留宿,很多时候是因为聚会的时间太晚了不方便回去,所以干脆就留下来住宿了,反正到时候社团会报销住宿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