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张永胜说出原委,眼中是早知如此的懊悔。
他想要早日凑齐母亲的手术费,光靠工作加班是不够的,所以他入了歧途。
“那天晚上,有人出大价钱,让你师父永远闭嘴。”
张永胜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顾暖的眉眼。
顾暖却是声线平静:“继续。”
但握着茶杯的手渐渐攥紧,白皙的手背浮现出几条青筋。
张永胜继续道:“我们当时潜伏在电梯口,假装成突然发病的患者,把你师父敲晕了送到城郊。”
“因为我们看你师父穿得非富即贵,就想敲诈他一笔,能多挣一点是一点。”
张永胜低下头,又支支吾吾地看了眼顾暖的眸色。
顾暖听着对方的描述,慢慢拼凑出师父当时的绝望遭遇。
当时,这两人还想对张天易敲诈勒索。
但是师父忽然暗算他们,用银针扎向他们,然后转身逃跑。
夜色晦暗,又身处烂尾楼里,张天易那里跑得过,甚至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一跤。
“我原本想去救的,但是另一个人拦住了我。”
“他直接把你师父推了下去,为了伪造成意外的假象,我们就又把他搬回医院,在他还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又将他推……”
张永胜咽了咽唾沫,说到这里也是心虚地吞吞吐吐。
“畜生。”
顾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词。
然后将杯子里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张永胜的脸上。
张永胜的脸皮微抽,却是不敢闪躲。
深吸一口气,他有始有终地说完:“后来我听说顾家在追查这事,我想过自首减刑。”
“但是他们用我母亲威胁我,不准吐露半个字,将他们供出来。”
然而,昨天对他母亲的下药灭口,让张永胜不再心存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