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担心夜长梦多,不如……”
李亨摆了摆手,“你自行处置就好!”
闻言鱼承恩心下暗喜,决定明日午时就杀了李泌。
别看往日里他在李泌面前始终毕恭毕敬,但其实他心中早就深恨李泌。
……
李泌被李亨下狱之时,李辅国正在河西征召士兵。
得知消息后,李辅国大惊失色,他很清楚李泌对李亨集体的重要性,当即把事务交给自己的幕僚和属吏处理。
他自己则打马连夜赶回鄯州,他回到鄯州城之时已经是二更天,此时城门早就已经关闭。
李辅国带着人到城下,要求城门校尉开门,但这城门校尉早就已经得了鱼承恩的严令不许给李辅国开门。
因此无论李辅国如何叫喊就是不开门。
这个时候李辅国已然明白这城门校尉定然已经得了鱼承恩的指使。
“汝给咱家等着……”
李辅国怒骂一句,随即带着人往东门而去。
李辅国记得很清楚东门的城门校尉乃是建宁王李倓之人,鱼承恩定然使唤不动。
奔驰了小半个时辰,李辅国总算是到了东门,他虽然出示了自己的信物。
不过东门校尉,也不敢擅自开门,李辅国这时叫喊道:
“还请禀报建宁王殿下,就言李辅国有要事求见!”
“李常侍还请少待!”
城门校尉答应一声,当即命人前往通知李倓。
李倓此时还没有休息,正在府中与自己的幕僚商讨李泌之事。
李倓同样无法理解李亨为何会如此对待李泌。
“先生以为父皇何故如此?”
他不解的向自己的师傅杜陵询问。
杜陵叹息一声道:“殿下可知这些时日市井之言!”
李倓闻言摇了摇头,“敢问先生,市井之中有何流言!”
杜陵叹息一声,“从陛下登基之时,市井之中就一直流传李泌才是真天子,陛下不过是假天子,乃李泌所立之傀儡!”
“这样的话竟然也有人会信!”李倓面露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管有没有人信,殿下试想陛下听了心中又会作何感想?”
李倓闻言再次陷入了沉默,对自己的父亲李倓还是很了解的。
李亨实际上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
“唉,也怪李泌太过锋芒毕露了!”杜陵摇头叹息。
“可是,若是李泌死了,人心怕是就要散了,先生可有办法救一救!”
李倓拱手请教。
杜陵捻了捻胡须道:“如今能够劝说陛下的唯有李辅国与鱼承恩!”
“鱼承恩是不用想了,他早就恨不得取李泌性命,李府国如今远在河西,怕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
“殿下,东门校尉郭开派人前来请见!”
“郭开,他有何事,把人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