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脚步凌冽,自带着让人敬畏的气势。
张维新心里捏了把汗。
孟亦白去得晚,到了剧院门口时,已经没有多少人。
他不紧不慢地点了根烟,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又觉得有几分可笑。
重新坐进车里,他发动车子准备开走,无意间抬起头。
看到音乐会的宣传海报,上面沈稚的笑容明媚耀眼,好似在与他对视。
——
即便是排练了无数次,但在即将上场时,她还是紧张到腿肚子打颤。
聚光灯把舞台照得发亮、发烫,只穿了一件吊带羽毛裙的她仍然觉得很热。
她深吸一口气,将小提琴架起。
刚一出场,台下便是观众的掌声。
沈稚垂着头,当琴弦奏响第一个音符时,她才抬起头看向观众。
台上灯光太亮,就看不太清台下的观众了,只能是黑压压的一片影子。
于是沈稚也没能发现,那原本空着的席位,已经坐了一个人。
他径直地看着台上的人,目光好似月光一般清冷。
他注视着她,看着她和记忆里的模样一点点重合。
孟亦白生出几分错觉,恍惚到不知面前的到底是沈稚,还是梁静允。
……
演出结束以后,沈稚回到了休息室。
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的腿都有点站不稳,坐到椅子上的瞬间,一下子放松了。
佩姐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很喜悦?”
“还是紧张更多一点。”
“等以后登台多了就好了,你今天表现得不错,以后会有更大的舞台。”
沈稚笑着回应:“那就希望佩姐的预言能顺利实现。”
演出结束,有关沈稚的词条开始有了热度。
来观演的观众纷纷在网络上晒出照片和观后评价。
“不愧是治愈系小提琴手,现场倾听比听录音更有震撼力!”
“听着小提琴乐,让我想起小时候暑假在外婆家,外婆总是摆弄那个收音机,好怀念。她老人家已经过世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