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点头:“是我要来喝酒,我自己喝就好。”
孟亦白失笑,“你想一个人喝闷酒?”
“……不是。”沈稚有些难为情。
她还记得,之前孟亦白因为应酬喝酒过多,导致去医院洗胃打点滴的事。
虽然她不知道孟亦白点的这些酒度数高不高,但是她不想让他喝太多。
她临时想了个完美又合理的理由,“我们是开车来的,我不会开车,你得保持清醒。”
“叫司机来接就可以……”
“我想一个人喝。”沈稚双眼带着恳求,“您陪着我就行。”
如果不是孟亦白问她,她也会自己来酒吧喝个宿醉的。
只不过,如果孟亦白也在的话,她会觉得更安全一些。
她喊来服务生,给孟亦白点了一杯气泡柠檬水。
孟亦白见她执意如此,索性不再强求。
他双臂抱胸,袖口微微挽起,看着她一个人端着酒杯喝酒。
沈稚确实不会喝酒,头几杯就跟喝水似的往肚子里灌。
孟亦白本想提醒她这样容易醉,但想起她本身就是奔着喝醉来的,也就没有打断她。
果然,三杯下去,她已经开始觉得眼前虚浮。
她右手晃着酒杯,左手撑着脑袋。
一头墨色的头发垂落在后背,双眼已经开始变得迷离。
她整个人的脸颊开始透出红晕,一双眼睛不受控制的开始流眼泪。
酒精催发一切伤心事的发酵。
那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落在桌面上,很快就湿了一小片。
孟亦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知道,她喝醉了。
而当一个人喝醉时,就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孟亦白启唇,“你打算接下来做什么?”
“继续工作,写曲子。”沈稚回答的很慢,语调也拖得很长,“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是啊,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可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
孟亦白眸光暗了暗,“我是说,我们两个以后……”
“我们两个没有以后。”沈稚摆了摆手,打着舌头打断他,“孟先生,我知道的。”
“我打算马上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