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部分觉得过分了。
但紧接着,永安侯府便放出休弃戚氏的消息,理由是混淆侯府血脉,那刚被勇国公府休弃的长女许亭筠,原是戚氏从外面抱来的孩子。
瞬间,矛头便都指向了戚氏,倒是没有人再觉得许清宜过分。
戚氏这种人,众叛亲离也只能说活该了。
侯府没把她夺子杀人的消息放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
至此,陆启铭已死,阻碍临哥儿认亲的绊脚石也清除了,关注此事的民众们,便开始呼吁临哥儿认祖归宗。
作为完美的受害者,临哥儿这边和先前计划的一样,先不作回应。
他的计划连勇国公夫妇俩都不知道,因此二老以为大孙子真的恼了勇国公府,在那急得团团转。
勇国公夫人更是多次来找许清宜,明里暗里地打听,想知道临哥儿现在是怎么个意思?
许清宜也挺同情这老两口的,可是好大儿的节奏不能乱,她只能打太极,笑着安抚勇国公夫人:“您别这么着急,事情才刚过去,总得给孩子一些时间适应不是?否则别人还以为他觊觎世子之位,巴不得早点认亲呢。”
这个暗示不知道对方听懂了没有。
勇国公夫人也不笨,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立刻转忧为喜地笑了出来:“原来如此,好的,我明白了,是啊,是我们太急了。”
见她明白了,许清宜就笑笑。
心系大孙子的爷爷奶奶真是可爱啊,以后又多了两个真心疼爱临哥儿的人,是好事。
等他们这边事了,状元府那边也安顿好了,邀请他们去暖居。
最近晦气的事情接二连三的,是该来点开心的聚会,转换转换心情,于是许清宜精心准备了一份暖居礼物,携同丈夫与儿子们出门。
状元府的位置也不偏,比他们将军府稍微往外一点,规格倒是很高,大抵是皇帝心疼女儿,故意厚待。
五月的艳阳下,精致的琉璃瓦闪着光辉,一切看起来都是崭新的,无端令人心情愉悦。
“沈状元是过上好日子了啊。”禛哥儿揣着手东张西望,小大人似的感叹了一句。
许清宜笑道:“你的日子过得那么好,就不兴人家沈状元过好日子。”
禛哥儿想想自己那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天天摔打挨训的日子,不知道娘是从何得出的结论,觉得自己过得好……
不过他哪敢说啊。
当初弃文从武是他自己哭着求着选的,就算跪着也要学下去。
“表哥,表嫂。”熙宁公主的声音传来,众人望去,对方早就到了,正笑着过来迎接他们。
没想到公主也在,许清宜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合规矩,不过对方都是格外受宠的公主了,谁会给她立规矩。
所以情不自禁感叹,什么都是假的,权利才是真的,在这个封建社会立足,还是得有权利才行。
“公主,原来你也在啊。”许清宜福至一半,立刻就叫熙宁公主扶住了,对方明媚地笑道:“自家人见面,不必多礼。”
话虽如此,孩子们还是见了礼。
“走吧,今儿个准备了一桌好宴,正等你们呢。”熙宁公主倒是不扭捏,俨然已是一副状元府女主人的姿态。
想必她和沈状元的感情,已经升温到了一定的地步。
现在这个点,倒是不急着开席,于是几位女眷撇下男人们在一块寒暄,让男人们自行安排吧。
状元府的景致不错,几个小的去逛状元府了。
谢韫之和沈知节立在廊下说话,两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远远看着就赏心悦目。
可不,高挑俊朗春衫薄,比园子里的春树还要招人。
“这些天,陛下召见你的次数如何?”谢韫之的声音低低的,问说。
沈知节摇摇头:“自从太子出事后,陛下对我,似乎淡了。”
而在此之前,他确定皇帝是对自己青眼有加的,因为他是寒门子弟,身后没有什么盘根错节的势力,皇帝最喜欢这样的年轻人了,放在眼前瞧着舒心。
可是太子出事后,皇帝恐怕恼了谢韫之,连带着看沈知节也没有以前亲厚了。
“是我连累你了。”谢韫之面露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