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背对着楼梯口的,李千帆却在看到她的背影后,就立即感受到了一种,格外不舒服的气场,迅速无声的咆哮着,扑了过来。
继而给了李千帆最清晰的错觉,仿佛他来的不是茶馆,而是千年古墓的墓室!
他也终于明白二楼,为什么没有其他客人了。
李千帆快步走过去,点头哈腰:“然姨,我来了。”
站在窗前的荆然,这才慢慢的转身。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黑色的瞳仁如墨,还深邃,好像隐藏着最可怕的怪物。
每次被荆然这样盯着看,李千帆就会徒增,想去洗手间的冲动。
“小帅哥,几年不见,你还是真长大了啊。”
荆然明明在笑,可李千帆却想到了“毛骨悚然”这个成语。
尤其。
她缓缓走过来,用一根比葱白还白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后,李千帆更是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凉。
荆然的手指,没有丝毫的温度。
甚至比死人的温度,还要更凉!
荆然眸光闪烁,无声娇笑:“你怕我?”
李千帆的回答,倒是挺光明磊落:“怕你,又不是多丢脸的事。我小时候,你抱了我几次,我就尿了你几次。从那时候,我就知道我怕你了。”
“哼。”
荆然缩回手:“那你钻然姨的裙子时,怎么不怕?”
李千帆满脸大写的尴尬:“那时候,我才一两岁好吧?你别总是老提这个,我会感觉没面子的。”
“哈哈,那就不提。反正我们都知道你小小年纪,就已经阅尽美女无数。”
荆然娇笑了声,款款落座:“来,给然姨泡茶。我考验下你的茶道,有没有放下。”
这个可以。
茶道讲究的,是一个心平如水。
李千帆暗中几个深呼吸后,就迅速收敛了心神,缓缓拿起了茶盅。
在他煮茶时,荆然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然姨,请。”
李千帆双手捧着一个茶盅,送到了荆然的面前。
荆然左手挑着优雅的兰花指,接过了茶盅。
她闭眼,浅浅的抿了口茶水,下意识的点头。
“不错。”
荆然放下茶盅,微笑着说道:“千帆,给然姨个面子,明天就去和苏子域离婚。”
李千帆愕然。
不是讨论茶道吗?
她怎么忽然间,对李千帆提出了这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