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拿着药膏替叶柳涂抹脖子上淤青,“你怎么那么傻啊,侯爷只是哄你而已。”
叶柳捂着额头,“嬷嬷,您怎么还帮着侯爷说话?难道您看不出侯爷不是敷衍我?”
王嬷嬷轻声安抚道:“你呀,太单纯了,侯爷这般宠爱你,又怎么会抛下你不管呢。”
“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坐享其成便好。”
“可是……可是侯爷已经纳妾了啊。”
叶柳泪盈于睫,楚楚可怜,“侯爷已经有别的女人。”
“你就没怀疑过侯爷?”
“我娘亲说,侯府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
叶柳咬牙切齿,“何况侯爷是皇上的兄弟,哪怕侯爷对不住娘亲,娘亲也不该怨恨侯爷,娘亲早逝是无法预料的,她不该把所有的责任推卸到侯爷身上。”
“侯爷若是想纳妾的话,我可以让位,我只是……只是不愿意委屈侯爷罢了。”
“你爹娘留下的财产足够养活侯爷的庶出子女了,只要侯爷膝下有嫡子继承爵位,他在京郊庄子也能过得风风光光。”
王嬷嬷一向认为镇远侯的爵位非她莫属,“你爹娘死得早,侯爷对你又特殊照顾,你就是侯府的嫡妻,谁敢说半个不字?”
“柳儿,你仔细想想,除了我们母子,谁能为你撑腰,谁能给你锦绣富贵?侯爷又是你唯一的依靠,只有侯爷才能护你周全。”
叶柳眼泪汪汪点头,哽咽道:“嬷嬷说得对,柳儿都听您的,您说往东,柳儿不敢往西,侯爷说往南,柳儿也不会偏离方向。”
王嬷嬷满意的点点头,“侯爷一心惦记柳儿,侯爷对柳儿好,咱们母子就能享福。”
“侯爷真是太疼你了,比对柳儿几个哥哥还要好。”
“柳儿不是生来克夫,也不是生来命硬,是因为柳儿孝顺父母,懂事听话,又善良贤惠,侯爷才对柳儿另眼相待的。”
叶柳含情脉脉的看着镇远侯熟睡的面容,他的鼻梁很挺拔,眉毛浓黑,眼睛很有神,嘴唇薄厚适中,五官分布均匀。
即使睡觉,镇远侯也是英姿勃勃的,充满阳刚魅力。
镇远侯睡眠浅,察觉有人盯着自己看,缓缓张开锐利的凤目,正对叶柳痴恋的视线,“你醒了?”
叶柳羞涩垂头,娇滴滴的唤了一声,“侯爷。”
镇远侯翻了身体,拉起被褥盖住自己,慵懒的说道:“昨晚本侯累坏了,你快去洗漱吧,不必伺候本侯起身,等会我派人请大夫过来诊治,我会吩咐厨房炖补汤给你滋补身子。”
叶柳微微一顿,轻声询问:“侯爷不去给祖母请安吗?”
镇远侯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说呢?”
“我……我知道侯爷不愿意见祖母,侯爷放心,祖母并不是一味蛮横的长辈,虽是长者,却不会勉强侯爷。”
“你很关心本侯?”
叶柳羞怯的点点头。
“本侯从小在军营长大,习惯了随军操练,没什么耐烦性,本侯在边疆时,不是和敌兵厮杀,便是打仗。”
“我……”
镇远侯握着被角,轻咳一声,“你年岁尚幼,恐惧本侯的暴戾脾气,本侯不怪你,倘若你不怕本侯,本侯倒想看看,你如何服侍本侯?”
他的嗓音磁性沙哑,“本侯很想听听你娇软诱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