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花说。
我晓得了。
小辫儿丢下刀,推门走了。
没一会儿又回来,捡起刀揣进怀里,又出门。
你干啥去。
兰花花问。
不干啥,你歇着吧。
小辫儿头也不回。
出门直奔体育场。
小辫儿很窝火,不是兰花花轻看的缘故,而是他发觉兰花花每一句都说中了。
他在育英学校很出名,打架很凶,一度风头很盛。
但实际上,他也就是打架。
台球厅那天,小山跟他叫嚣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拿军刺捅了出去。
可到苏超那儿,那股无所畏惧的劲儿就不见了。
小辫儿自已也说不清楚为啥。
到了体育场,小辫儿竖起领子挡住脸,混迹在人群中,观察溜冰场。
门口那边属于苏超的椅子空着。
天冷了,旱冰场的人不多,只有几个陌生青年在售票。
他跟周围摊贩打听,得知苏超最近很少过来,都是他手下的小兄弟来招呼。
无功而返,半路碰上了压马路的小坝头。
小坝头说话不方便,支支吾吾,含糊不清。
你干啥去了。
小坝头问。
体育场看了看,苏超不在。
小辫儿亮了亮怀里的刀。
不是还有两天,着啥急。
小坝头莫名其妙。
想试试刀快不快。
小辫儿说。
神经。
小坝头白了他一眼。
城里还有啥好玩的地方。
小坝头问。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玩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