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忆苦情急之下的一句话,让小红袍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你叫什么。
小红袍问。
刘忆苦,我和我兄弟去过你家诊所,你妹妹给我兄弟缝的针,还说以前她也给你缝。
这一刻,刘忆苦大脑飞速运转,想尽办法跟小红袍拉近关系。
虽然不知道这三个凶神为什么会在这里,但他们几个小角色,根本不够人家看的。
万一程远冲动行事惹毛了他们,一人挨一枪扔进大雪覆盖的山沟里,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
小红袍眨了眨眼,轻轻歪了歪脑袋。
高山炮和玻璃花双双放下了枪。
不用跟我套近乎,我也没打算把你们怎么样。
小红袍的目光依旧冰冷,像寒冬腊月泡在冰水里的菜刀。
凛冽,锋利。
我们最近在这里落脚,想过个安稳年。
你们一来,这里就很吵闹。
小红袍的目光落在程远脸上,随后又看向后面不知所措的姜妍。
你有些眼熟。
在外面混,不要这么冲动。
因为你的冲动,你会害了你的朋友,还有你的女人。
小红袍说。
程远欲言又止。
他知道,此刻还是少说为妙。
我也年轻过,能理解。
小红袍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袍哥,我们不知道你在这儿,不是故意打扰你们。
我、我们明天就走。
兰花花鼓起勇气说了句话。
你长得怪好看的。
小红袍瞟了他一眼。
但你们走不了。
小红袍话锋一转,四个人又紧张了起来。
红袍哥,我们——
别慌。
小红袍打断小山的话,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来都来了,留下吧,一起过年。
刘忆苦后背一阵发凉。
挺温馨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些危险讯号。
别不识抬举,道上想跟他坐一桌吃饭的人可多了去了。
高山炮把枪掖回大衣,笑容戏谑。
程远听出来弦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