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超给自已倒了杯烧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超哥这话见外了,不把老黑当兄弟。
黑娃一喝酒就上头,情绪激动起来。
在你家院子,吃肉喝酒都有我一口,弟弟现在有好路子,肯定咱兄弟们一起翻身农奴把歌唱。
啥叫吃现成,老黑吃超哥现成还少?
黑娃说到兴起,眼睛瞪得溜圆,蹭的一下站起来,旧事又重提。
看得起老黑不,咱们结拜吧,当磕头兄弟。
哈哈哈,我就知道,咱们老黑心里一直有坎。
苏越笑的尤其大声。
上次在舞厅他就提过,被苏越小山臊了半天,没能如愿。
不过不同于上次,苏越第一个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超哥,咋说。
黑娃目光殷切。
苏超罕见的认真起来,啥也没说,端着酒杯站起。
其实苏超什么都不用说。
万亩林那天,风雨中,苏超已经说过了。
他们叫我一声哥,我不保他们,不合适。
程远,四喜,小山,相继站了起来。
杯中酒,天上月。
脚踏黄尘,胸怀热血。
就在这个破破烂烂的院子里,就着劣质烧酒和烤羊肉串。
烟火尘埃里,这几个注定相遇的年轻人,用最简单质朴的方式,将命运就此纠缠。
苏超,四喜,黑娃,小山,苏越,程远。
按年龄大小结了磕头兄弟。
黑娃如愿以偿,抱头痛哭。
大家都不知道黑娃怎么了,但是没人多说多问。
在夜风凛冽的深秋,喝到东方拂晓。
……
黎明时分,韩少林睁开眼。
露露呼吸平稳,一夜翻云覆雨,让她筋疲力尽。
此刻正睡得香甜。
韩少林盯着屋顶,手指在滑腻大腿上轻轻摩挲。
露露说,想去南方,去珠海。
韩少林很犹豫。
他长这么大,没出过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