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二铺咳嗽了一声。
都他妈闭嘴,睡觉。
监室里瞬间偃旗息鼓。
程远暗自松了口气,很快沉沉睡去。
……
第六天下午,一个干部在放饭的时候透了消息。
斜眼钉废了。
睾丸破裂,海绵体损伤,入院三天了,还在尿血。
那货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干部说。
这么严重?
二铺听的有些胆寒。
他心里清楚自已干了啥,哪怕无心之失,也跟他脱不开干系。
幸运的是,斜眼钉并不知道罪魁祸首有他一份。
那吊毛家里要追究责任,说要上诉。
干部说话时,有意无意看向程远。
程远静静听着,默不作声。
伤情鉴定结果还没出来,也就这几天的事儿。
你们有些人,自已心里有点数。
别到了事儿跟前再跟我们哭哭啼啼。
干部说完就走了。
到了夜里,二铺裹着被子,拍了拍程远。
程远转过头,问他干嘛。
你挺带种啊,多大了。
二铺问。
咋了,有事说事。
程远没回答他。
二铺拧着眉头,一阵龇牙咧嘴。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干部今天话里话外的意思听不懂?
外边有人没,有人赶紧让活动活动啊。
老丁那情况,怎么也得轻伤起步,定了性,妈的铁定吃劳改。
程远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跟我说这干啥。
二铺欲言又止,心说你他妈装什么蒜,老子还不是怕你把我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