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对,不是。
王向春迷糊了一阵,反应过来自已被绕进去了。
哪不对你说,没事,咱是说理的人。
海哥说。
王向春皱着眉头,梳理了半天。
大哥,我不是说放款和条子有问题,我是说这利息不对啊,十天五百,咋能这么算。
我算的,没错啊,咱这儿的账都是这么算。
海哥说。
啊?不是,六千五的账,十天咋能有五百这么多啊。
王向春还没意识到海哥话里的玄机,仍兀自分辩着。
没事,你慢慢想,不着急。
海哥踩灭烟头,起身往前院走去。
蒋志红注意到,李玉璋和向平脸上浮起狞笑。
两个小青年去库房拉出来一个狼狗笼子,另一个搬出一摞盘起的橡胶水管,接在了院里水龙头上。
来,王工,起来一下。
向平拍拍他肩膀。
王向春还拧着眉毛算他的糊涂账,一抬头,发现海哥已经离开了。
两个小青年上手开始扒他衣服。
诶,诶,这是干啥。
王向春连忙阻拦,看见向平眼神又凶狠起来。
海哥说了,让王工慢慢想,不着急。
小青年剪住王向春胳膊,另外几个一拥而上,扒了个精光。
深秋的夜,晚风清冷,已有冷意。
王向春一丝不挂,冷风一吹,激起一层痱子。
兄弟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
王向春可怜巴巴望向四周,没人理会他。
向平拉开铁笼子门,冲他招招手。
来,王工。
王向春惊慌失措,奋力挣扎,肚子上挨了一拳,岔气了。
小青年架着他扔进狼狗笼子,门上挂了把锁。
狼狗笼子不大,成人进去只能蹲着,站不起来,也躺不平,铁丝网之间遍布倒刺尖茬,抓不能抓,靠不能靠。
王向春也顾不得赤身裸体,苦苦哀求。
兄弟,哥,小老哥,咱用不着这样,没必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