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听着众人的议论,李司枫也将询问的目光看向陆闻生。
“你能确定这幅画是古物?”
陆闻生淡然一笑,“李少卿若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拿着此画到懂行的王公贵族家里一辨真假,这幅画不仅是真品,而且价值连城。”
话音落地,所有人又是一阵议论,对徐淮之的评价更是从天上落到了尘埃里。
贺兰长苏眉头皱的很深,“可这次的书画大赛,老师不是请了礼部朱大人以及林院学士陈大人一起鉴定吗?那此画真是古物,他们二人又怎会看不出来呢?”
“没准他们就是想让此画在作品中胜出呢?”学子中有一人忽然接话。
另一人连忙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徇私枉法吗?难道说咱们书院连这点公平性都没有吗?”
“宋伯简还是陈大人的曾得意门生,后来徐淮之又经过他的推荐,向陈大人展示了那幅山河秋图,即便是陈大人对他看好,也不至于拿幅古画来糊弄人吧。”
贺兰长苏与李司枫互对一眼,看来参与这个案子的不仅仅是南韩书院,甚至还包括朝廷命官。
可眼下紧急之事是要把意欢从画中弄出来,众人众说纷纭,却没有丝毫帮助。
“我这就去问问陈大人。”
贺兰长苏一把将画收起,径直离开。
李司枫和宋天宝也连忙跟了上去,刚出了南韩书院,忽然觉得不妥,对着宋天宝道,“咱们去请教一下朱大人。”
“是。”宋天宝连忙应声,并对着远去的贺兰长苏高喊,“王爷,我们先去一趟礼部,随后到大理寺汇合。”
贺兰长苏没有回话,但二人知道他听了进去。
而此时的画中,意欢却对眼前女子产生了同情之心。
“你是说,只要有外面人对你赞叹美丽时,就会对他们发出邀请?”
彼岸点头,又显惆怅的单手扶着下巴望向外面一望无际的彼岸花,“一束鲜花就是一个人,看这漫山漫野的彼岸,就知道有多少人曾经来过我这里了。”
“什么!”意欢惊的站了起来,“一支彼岸花代表一个人,那眼下岂不是类似万骨窟了?”
“那是他们自愿的,与我何干?”彼岸满是无辜的看着意欢,“画终究是画,他们在这里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阳气耗尽,虚脱而死,你与他们不同,你是妖,可以活得久一些。”
“久一些是多久,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彼岸轻笑,又装作思考道,“可是我也不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如果知道的话,我早就走了,你说呢?”
“你!”意欢不可置信的指着彼岸,“你把我召进画里,却不会送我离开。”
彼岸垂眸,“既来之则安之,与其在这里心浮气躁,与我生气,倒不如听一下我的故事。”
“我才没有功夫听你故事呢,我要离开这里。”
意欢说话间就向着门口走去,彼岸却语气幽怨道,“过来吧,听一听,再做决定。”
淡然温柔的一句话,就像是有着魔力一般,让疾步匆匆的意欢瞬间止步,而后有目光呆滞的重回到座位上。
彼岸再次为意欢斟茶,浓郁的茶香让意欢莫名的感到一阵放松。
彼岸缓缓开口说出了她的故事:在我出现的第三年里,曾经来过一位公子,他是那个年代的将军,身姿挺拔,面相英俊,我对他可谓是一见倾心,他也很喜欢我,我们本想着在这画中做一对神仙眷侣,可不知怎的,我忽然就患上了恶疾,长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