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懒得和她废话,直接打断道:“这种蒙人的鬼话就不用说了,直说吧,怎么才能见到你们东家。”
“这……”
鸨妈妈面露难色,再次好好打量了一番陈平安,见后者气度不凡,只得咬牙道:“陈公子,您若真有心,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东家最是敬佩有文采的人,故留下些许考校,若能通过,自然可见我们东家。”
陈平安挑了挑眉,忍不住笑道:“有意思,如何考校?”
鸨妈妈见陈平安泰然自若的模样,有些惊疑:“陈公子当真要试一试?”
“少废话!”
陈平安不耐地斥了一句。
无奈,鸨妈妈只得招来一个管事,低声吩咐了几句。
“咦?还真有不怕死的?那几个对子难度可不低啊!”
“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丢人现眼。”
“有人曾记下对子,向朝廷大学士问对,结果也才对上两个。”
“难!太难了!根本不是寻常人能对上的。”
陈平安听着耳边的议论,却是丝毫不慌,悠然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让小厮上了一壶酒,自顾小酌起来。
不多时,便有几个小厮搬出三个牌子,上面盖着红绸。
鸨妈妈眼中浮现一抹得意,笑吟吟道:“陈公子,这便是我们东家留下的三个对子,只要三个对上,便能见到我们东家。”
陈平安没说话,只是抬手作“请”势。
鸨妈妈腰肢摇摆如柳,来到第一个牌子旁,将红绸扯下来。
只见立牌上书一联:雾锁山头山锁雾!
“亲娘咧,看得我脑壳昏!”
“在下倒是有些思绪,却一直对不好。”
“乖乖!这是第一个?老子服了!”
众人议论纷纷,皆觉此联分外难。
当然,能在此通宵达旦的,也不是什么好货。
陈平安瞥了一眼,饮下一杯酒,想也不想道:“天连水尾水连天。”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
倒不是因为陈平安能对上,而是太快了!
丫都不用思考的吗?
鸨妈妈也是怔住了。
本以为这对联多少能难住这位公子片刻,没想到毫无难度!
这是有备而来啊!
鸨妈妈微微点头,让人将下联抄下来送到楼上,自己则转身来到第二个立牌,揭下红绸。
只见上书一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