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远不想再听他们废,连忙把题拉回正轨:“张尚书所言极是,殿此举实乃大义之举。还望殿以天为重,尽早登基,以施您的仁政。”
秦疏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也难为两把黑的说成白的了,不过比起严肃古板的老学究,他还是喜欢和灵活多变的共事,便:“两位不愧是肱骨栋梁,既然如此,孤便允了。”
“殿,国之大事,刻不容缓。还望殿以江山社稷为重,莫再犹豫了。”张度说完,看到梁相给他使色,才意识到首的这位殿竟然已经答应了,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张度羞窘的同时又有些气恼,按照惯例,新帝登基都要经历三劝两拒,做足了谦虚姿态,方可登基即位,改元建新,这位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秦疏见他脸红晕从面部迅速蔓延到脖颈,觉得这个张度还挺有意思的,编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现反倒一副热冒烟的模样,也难为他丢掉坚持这同他虚与委蛇了。
再看旁边的梁相,面色也有些一言难尽,不复初见时老成持重的模样,也不知他此时心有没有悔。
为了两位臣子的身心健康计,秦疏决定让他们早些适应己的风格,如此以共事才轻松
愉快些。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梁远和张度便离开了书房。
这短短的半刻钟离,他们就敲定了新帝登基的所有流程,那感觉就跟过家家似的,透着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以致两回到内阁时皆是面色复杂。
正这处理政事的几位阁臣见此,还以为事情不顺利,毕竟,他们这位储君名声外。
兵部尚书裴雄冷哼一声,按照他的想法,还不如选那位季安公子呢,虽然纪小了些,却是个可造之才。
只是事情已经定,他就算不满,也不会这个键的时候拆台。至少那位殿身康体健,一看就是个长寿的。
梁远看了裴雄一,清了清嗓子:“按照之前商定的议程,将殿登基事宜安排去吧。”
裴雄:“……”不是,事情这么顺利,你们刚刚装给谁看呢?
*
天色渐晚,已经过了晚膳时间,卫崇却仍未回来。
秦疏有些坐不住了,便吩咐苏怀信亲去传,叫对方回来用膳。
苏怀信往内侍省跑了一趟,回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了。
秦疏见他己一个回来,就有些不快,“呢?”
苏怀信俯首:“督主说他已经吃过了,让殿不必等他。”
秦疏看了天色,确实有些晚了,“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没有?”
“没有,”苏怀信顿了顿,说,“督主那边忙得很,今晚应是不会过来了。”
秦疏听苏怀信这么说,彻底不乐意了,他住皇宫可不是为了独守空房的。
他想了想,吩咐一句:“你去请他过来,就说孤有事与他商量。”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已是暮色四合,伴随着最一线余晖,苏怀信的身影终于出现,只又是他一个回来的。
不必他说,秦疏也知是被拒了。
以秦疏对卫崇的了解,便是为了握紧手的权力,对方也不会不理会他。
回想往日相处,卫崇不回来有两种可:一是因为他今日擅出宫,生气了;第二就是为了今拿捏他,想要试探他的底线。
秦疏摩挲着巴:“既然山不来就,那便只好来就山了。”他送门去,不管卫崇目的为何,总会高兴了吧。
秦疏说罢,也不管苏怀信的劝阻,起身便往内侍省走去。
星子天空闪烁,伴着微风,秦疏一路来到了内侍省,门口的小太监见是秦疏,吓得连忙跪地行礼。秦疏摆摆手,径直走了去。
卫崇正案前忙碌,早听出了秦疏的脚步声,却头也未抬。秦疏也不恼,走到他身边,轻轻说:“这都多晚了,还忙着呢?”
卫崇这才放手湖笔,抬看向秦疏,声音辨不出喜怒:“殿怎么来了?”
秦疏笑了笑,环视一周,拉过一把椅子坐:“你又不回去,想你了,然就来了。”
卫崇神情冷淡:“殿莫要说笑。”
秦疏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今日出宫,确实有些莽撞,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