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灰缸的一角带着血迹,八九斤重如哑铃的石制烟灰缸,就这样砸在林向晚手上。
江时璟双眼发红,走向江诉。
江诉进退都在犹豫,咬了下牙,拿着烟灰缸就往他头上再砸。
胳膊被挡住,江时璟一个过肩摔将江诉摔在地上。
他捏着江诉的腕骨,夺过烟灰缸压下去。
林向晚抬头的时候,江诉发出凄厉的惨叫,被江时璟踹到落地窗前。
办公室外头的人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全都呆住。
“江时璟。”林向晚疼得眼前发黑。
她甚至不敢用另一只手去碰血肉模糊的左手,任由血流着,“江时璟,够了。”
江时璟像是没听见,揪着江诉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又拿起烟灰缸。
这次,他对准江诉的头顶。
林向晚慌了,忍不住大声叫他:“别冲动!会打死人的!”
江诉惊恐地喘粗气,粘稠的血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像濒死的人,无力挣扎。
江时璟攥紧烟灰缸,居高临下地盯着江诉:“怎么玩,你都不该伤到林向晚。”
他揪着衣领的手腾出食指,抵住江诉的喉咙:“把脸抬起来,看着我。”
江诉吓呆了,直愣愣望着他。
江时璟的脸色冷,带着嗜血的残忍。
林向晚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即使以前江时璟再生气她都没见过。
就好像她的受伤,释放了江时璟的某种天性。
那是杀戮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