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清神色一僵,推开她的手,将伤痕又藏进衣袖里:“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闻莺的眼泪说掉就掉:“王妃——”
“都说了无事!”
温幼清忽然站起身,厉声呵斥。
这还是温幼清第一次在闻莺跟前发火。
以往,即便是她们当差出了差错,温幼清也只是平静地让她们自去领罚。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面色隐隐露出几分狰狞。
闻莺被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擦掉眼泪,去扶她:“是是,方才奴婢眼花了。您坐好,奴婢给您理顺头发。”
温幼清似是累了,重又坐进椅子里微微阖着眼。
蓦地,她突然出声问:“你的伤如何?”
闻莺忙不迭摇头:“奴婢皮糙肉厚,不碍事的。”
温幼清:“等阿九回来,找她拿点止血散瘀的药膏。”
“奴婢谢王妃恩典。”
闻莺话落,又小心翼翼观察了温幼清几眼,才问道:“王妃,王爷是不是怪您了?方才都没进院子。以前,王爷从不会这样的。都怪奴婢!”
“这与你何干?”
温幼清眼睫颤动,徐徐睁开眼:“你也是忠心。”
她清亮的眸子染上几分幽幽冷色,低声说了句:“这世道,本就于女子不公。”
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
温幼清说完这话,起身进了卧房:“我歇会儿,你不用守着。”
卧房里,温幼清侧躺在床榻上,听着房门阖上的声音,轻轻翻了个身。
被褥间满是顾离殃的味道。
温幼清忽然坐起身,趿拉着鞋去床后的橱柜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