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太傅大人伤到了筋脉,虽然续上了,但怕是、怕是……”
永成帝脸色沉凝:“说。”
太医哆哆嗦嗦回道:“怕是再难恢复如初!”
“砰——”
永成帝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杯盏被震得动荡,他朝着温敬之悲声道:“太傅!朕有愧于你啊!”
温敬之忙道:“皇上此言实在是折煞老臣。”
永成帝表达了一番关怀之心,起身准备回宫。
临出门时,他忽然回头看向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顾离殃,朝他招手:“随朕来。”
夜幕下的太傅府,饶是灯火通明,可让人一眼看去,仍然是寂寥孤清。
永成帝行走在太傅府的长廊里,也免不了叹一口气。
“太傅府,到底还是人丁单薄啊。”
身边落后半步的顾离殃闻言冷笑,毫不避讳道:“皇兄若是再不作为,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太傅府就只剩下个空壳子了。”
永成帝脚步一顿,沉着脸道:“朕也有难处。”
“光天化日之下,当朝一品太傅被人当街刺杀险些丧命。刺客手持塞北弯刀,后肩纹有塞北桑含部落恶狼图腾。皇兄,就是三岁小儿也能猜出幕后指使是谁!”
“离殃!”
永成帝厉声呵斥:“各国齐聚,暗潮涌动。凡事都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稍有不慎,就有损这我大雍国威!”
顾离殃却不以为意,夜色下他的眉眼尤为锋利,甚至隐隐有杀伐之气。
“昨夜,我的发妻被当殿羞辱,你让我退一步。今日,我岳父就在府外被刺重伤。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去严查真凶为臣民伸张正义,却带着太医假借探视之名实则行小人之心!皇兄,你口口声声大雍国威,难道,我大雍就是个只知道窝里横的缩头乌龟?”
“闭嘴!”
永成帝脸色铁青,他盯着顾离殃,眸光晦暗如墨:“你,不服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