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侯府的马车走了没过一盏茶时间,就有消息传进离王府。
宋欢失踪了。
原来,云南侯府拉车的马受惊,宋欢被甩出车厢,等马夫、婆子爬起来她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再找到她时,已是翌日凌晨,在城南的乱巷子里,尸体已经凉透。
温幼清初听到这个消息,饶是事先已有预料,可心湖还是起了波澜。
她转脸看向顾离殃。
不等她问,顾离殃就主动说:“是顾少徇。”
温幼清倒也不意外:“也是。宋余德刚死,若是宋欢再死于意外,怕是任谁都会怀疑云南侯府。不过,三皇子下手之快也令人心惊。”
昨日,在得知宋欢登门之时,顾离殃才安排人透露些捕风捉影的消息给顾少徇。
可没想到,不过是宋欢在离王府门前纠缠的一盏茶功夫,顾少徇就做出了决断。
闻言,顾离殃眼底也沁出丝丝寒意:“生在皇室,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比不过一条猫狗。”
猫狗尚能闲时逗趣取乐,可没有了价值的人,只会留下后患,当然会除之而后快。
顾离殃说完,就见温幼清的目光转向自己。
他不由得心头一紧,暗暗懊恼,赶紧找补了一句:“我和他们,相同,也不同。”
温幼清唇角微抿:“我知道。”
比如她,比如她父亲,还有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
在皇室眼里,犹如草芥。
她早就认清,但到底还是被顾离殃这句话触了逆鳞,心里生出几分不快。
顾离殃见状,弯腰凑到她眼前,隽秀眉目间带着几分讨好,建议道:“今日无事,回太傅府?”
温幼清看他一眼,被他眼底璀璨的光亮一灼,郁气散出几分。
她刚要点头,来福又出现了。
顾离殃率先沉下脸,视线凉飕飕的:“又出了何事?”
来福心里发苦。
他攥着手里的拂尘,陪着笑脸:“回王爷王妃,皇后娘娘召王妃入宫。”
两人对视一眼,顾离殃攥紧温幼清的手:“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