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有话好好说,皇上一向待你宽厚,可别为旁人伤了兄弟情分。”
成国公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至于顾少徇等人则是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顾离殃没说话。
眼见再次陷入僵持,永成帝打发掉其余人,只留下顾离殃。
厚重的殿门阖上,殿内暗了几分。
永成帝率先出声,喜怒难辨:“坚决不娶?”
顾离殃抬眼望向端坐龙椅的永成帝,狭长的眼半眯,眸底浸着锋锐的光,唇角勾起的弧度满是薄凉。
“皇兄,有些话臣弟不想说第三次。”
永成帝终于吐露:“若成,西北矿脉西凉再让一成。”
顾离殃分毫不让:“就是十成也跟臣弟没关系。皇兄若是舍不得这块肉,不妨把人抬进后宫封个一品皇贵妃,想必皇嫂不会介意。”
永成帝:“……”
他不是没想过,可西凉不同意。
眼见顾离殃油盐不进,永成帝眸光晦暗,突然道:“前几日太傅想辞官致仕回老家养伤的折子,朕压着没发。”
“所以?”
顾离殃眼皮子微掀:“臣弟同意西凉不要脸的要求,皇兄就批了太傅辞官归家的折子?”
永成帝没吭声,但显然是把这当做了筹码。
顾离殃忽然讥笑:“皇兄,若太傅知道您要臣弟娶异国公主为平妻,您觉得,他还会辞官吗?”
“还有,您怕不是忘了,当初您亲笔所写的赐婚圣旨上,可还有‘此生不负’四个字。”
“眼下不过数月,为了还不见影儿的矿脉,您就自己违背旨意逼臣弟另娶他人。传出去,让天下读书人如何作想?”
“太傅忠心耿耿辅佐您二十年,您让他如何作想?”
“大雍皇室的脸还要不要了?”
顾离殃每说一句,永成帝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最后,他拍案而起,怒喝:“混账!”
永成帝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瞧着顾离殃:“你猜,同样的问题,温幼清会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