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接受。”
“你会习惯的。”林老夫人闭上眼,将江北邻的照片随手放在一边,摆了摆手,“出去吧,解决办法已经给你了,无论如何,结婚生子是必须的。”
“谢谢奶奶,”沈禾转身离开,“明天我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休息了,奶奶也早点睡。”
而后再也不回头,一言不发回到卧室,在黑夜中枯坐许久。
她这一夜想了许多,尤其是老夫人的要求,在沈禾脑中反复徘徊,但无论沈禾如何说服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建议。
外面传来管家走动的声音,沈禾看了一眼时间,发现也才凌晨两点钟。
她透过猫眼好奇地向外看,发现管家和厨娘们已经在准备早餐,有条不紊,动作熟练,一如以前许多年。
“这就是林家,”沈禾喃喃自语,反复告诫自己,“将所有人当做机器的零件,每个人需要做的只是各司其职。”
“管家只是管理这栋房子,王阿姨负责每天做零有有喜欢吃的早餐,我呢……我负责和陈家联姻,维持婚姻的假象,剩下一个孩子。”
而后。
而后就这样表面恩爱,波澜不惊的过一辈子。
“我不能接受。”沈禾提醒自己。
她能接受表面平静,背后却隐藏着这么多人心照不宣的交易。
不知为何,沈禾忽然觉得自己想通了,她忽然很困,很快入睡后一夜无眠,第二天醒来时也没有想象中的疲惫。
反而神清气爽,开始思索解决之法。
“还是应该先和陈雨深商量商量。”沈禾打定主意,在公司和陈雨深见面,打算和他一起找找对策。
但见到陈雨深后,却发现他似乎焦躁不安,说话时总是不自然地盯着手机,时不时做出拨打电话的动作,却始终没有拨打出去。
就这样过了一上午,沈禾实在忍不了他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忍不住问:“你今天怎么回事,心神不宁的。”
“没,没事。”陈雨深不自然的摇摇头,想强装淡定,但下意识叹了口气。
“我问你个事儿啊。”陈雨深犹豫了一会儿,对沈禾问道:“你当初和人谈恋爱的时候,有没有吵过架?”
“应该有吧?”沈禾不太确定。
和江北邻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像梦一样遥远,从时间维度来说,这只是很短的一段距离,前前后后不过几个月时间而已。
但不知为何,沈禾刻意回想时却总也想不起来细节。
也只有在夜深人静时,记忆才会不受控的冒出来,一次一次,让沈禾烦不胜烦。
两人一同陷入沉默。
过了许久,沈禾才从混乱的记忆中脱离出来,干脆绕过话题,问陈雨深:“问这个做什么,你和女朋友吵架了?”
“也,也不是吧?”陈雨深困惑的挠了挠头,眼神中透着茫然,半晌后才嗫喏道:“但是她最近不怎么回我的信息,约她出来见面,她也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