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咬唇。
她的眼角沁湿,声音微哑,道:“奴婢的父亲死了,母亲病逝了。我兄长在外任职,一直没能赶回来,也没有消息。”
“奴婢从来不知道,原来京师的冬日,竟然如此寒冷!”
她说完这些,泪珠就滚落了下来。
元鲤鲤吓一跳,急忙放下茶盏,拿了帕子给她擦拭眼泪。
“好了,别哭了!”元鲤鲤道。
她的声音,愈发温柔,透着怜惜,“我是个孤苦伶仃之人,没有家人。”
“咱们都是可怜人,遇到了就该彼此珍惜。我瞧着,你挺聪慧的。你可愿意跟在我身边?”
她问清荷。
清荷有点懵。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和善、善良的女孩子。
清荷心头涌上暖意。
她跪下谢恩,“谢姑娘栽培。”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吧。”元鲤鲤笑盈盈的,拉了清荷的手。“你这么漂亮又乖巧,将来定能找个好婆家。”
清荷脸颊通红。
她的心砰砰乱跳。
元鲤鲤拉着她出门,在街市买了一套衣裳。
清荷换上了。
元鲤鲤的眼光极佳,挑选的衣裳很衬她的皮肤,又显露出她精致娇俏的模样,宛如芙蓉花蕊初绽。
她带着清荷出门,路过药铺,顺便抓了一些药材,打算做药膳给郑瑜裴吃。
元鲤鲤虽然不是药罐子,可每次吃药,总觉得味道怪异。她不太爱吃药,偏偏家里穷。
郑瑜裴却不爱。
他嫌弃这药味太过于浓郁了。
他宁愿饿肚子,也不爱吃药。
元鲤鲤只得自己偷偷配一些解毒养血的汤药。
郑瑜裴知晓了,就会责备她。
元鲤鲤心里难免委屈。
郑瑜裴却从来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是疼爱她。
“我不喜欢吃药。”郑瑜裴对她这般说。
他也曾经哄过元鲤鲤,不要再熬药了。
可元鲤鲤坚持。
等郑瑜裴不在的时候,她才悄悄喝了一碗药。
喝了两副,她胃口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