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鲤跟了出去。
郑瑜裴的腿受伤严重,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了。
御医们七手八脚救治。
元鲤鲤守在外面。
郑瑜裴被抬进了偏殿,放置在床上,盖上了薄衾。
他躺在榻上,苍白俊朗的脸庞浮动了几分痛苦之色,额头沁出汗珠来。他的嘴唇蠕动,喃喃念叨着什么,双拳攥得紧紧的。
元鲤鲤站在窗棂旁,看了良久,突然低声叹气。
她想起了她自己,也曾经历过一段惨烈的爱恋,只可惜那段感情没有结果。
那段感情是她心口的伤疤,她甚至无颜再谈论,故而从未提及。
郑瑜裴,他会和她一样吧?
她记忆模糊了。她不知道郑瑜裴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她不喜欢郑瑜裴,不管他对她是爱慕、仰望还是崇拜亦或者痴缠,都与她无关。
她不需要这份喜欢。
元鲤鲤的目光落向了郑瑜裴的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碧绿色的玉坠。
那玉坠,是个很普通的玉坠。
元鲤鲤伸手,摸向它。
她触碰到它的那一瞬,她的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的画面,那些画面纷繁杂乱,她无法梳理,整个人晕了过去,趴在地上。
郑瑜裴的痛吟戛然而止。
他睁开眼睛,见元鲤鲤趴在地上,神态疲倦,似乎晕了过去。
他的伤口裂开了。
疼痛钻入骨髓里,他浑身冰凉,牙齿都在打颤。他咬紧了牙,不再呻|吟。
元鲤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她坐起身。
郑瑜裴依旧趴在地上。
元鲤鲤看到,他身体下压出了血迹,染红了一大块地方。
她皱眉,想骂郑瑜裴几句,可他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昏迷了。
元鲤鲤不再多言,径直去了趟茅厕,洗漱完毕,换了衣裳。
郑瑜裴仍是昏睡着。
她悄无声息走出了他的厢房,打算先回家。
路上,她遇到了玉梅。
玉梅的表情有点古怪。她盯着元鲤鲤,欲言又止。
元鲤鲤问:“怎么了,有话就说吧。”
“小姐,您今天做了什么?”玉梅小心翼翼问,“驸马爷的伤……”
元鲤鲤不耐烦,摆手道:“我不会死他身上的,你尽管放心吧。他只是暂时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