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鲤鲤就退了下去。
郑芸芳瞧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暗暗咬牙切齿。
她转脸对郑玉成道:“父亲,你怎么不教训元鲤鲤?她胆大包天。”
“她还小呢,不值得我动怒。”郑玉成道。
郑芸芳又道:“可她害死了娘,咱们总该找她算账的。”
郑玉成皱眉,似乎不满意她的态度。
他的目光落在郑芸芳身上,半晌之后,淡淡道:“芸芳,咱们做生意,靠得是脑袋。你不要学你娘,整日钻牛角尖。”
郑芸芳不由怔住。
她愣愣盯着郑玉成。
片刻之后,她眼眶红了。
她扑通跪地,对郑玉成磕头:“父亲,是女儿错了,请您原谅。”
郑玉成伸手拉起她。
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伤心。
郑芸芳含泪摇摇头,表示不用安抚。她站起来,擦干了眼泪,问郑玉成:“父亲,您觉得元鲤鲤可疑吗?”
“可不可疑,咱们暂时查探不到。”郑玉成道,“我已经写信告诉了大帅,大帅已经调集人马,准备围剿山贼。”
“大帅的兵马,不是要攻打北宁王嘛?”郑芸芳道。
她想利用这件事,给元鲤鲤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是啊。”郑玉成点点头,语气依旧是那副慢悠悠的腔调,“北宁王的人,已经往北逃窜了。大帅要追击,顺便扫除北宁王余孽。
咱们在京里,有些事办不成,不代表大帅做不成。大帅的威望和实力,远胜北宁王。”
郑芸芳心里顿时涌起了滔天巨浪。
她没想到,大帅居然还有这份野心。
大帅一旦发展势头迅猛,朝廷必然忌惮。而北宁王的势力,盘踞北境多年,根深蒂固,非朝廷短期就能拔除。
若是大帅趁乱崛起,朝堂必定震荡。
朝臣不敢阻止他。
到时候,大帅挟天子以令诸侯。
朝堂的政治格局就会改变。
郑芸芳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她握紧了拳头,努力克制内心激越,不让它泄露出去。
郑芸芳的心情翻滚,元鲤鲤并无察觉。
她仍是那么懵懵懂懂。
“我们什么时候离京城?”元鲤鲤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