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被削掉一半,地上躺着把弹簧刀。
程晏池的眉间折痕宛然,喉骨里溢散沙哑话音:“为什么会被咬?”
“还不是你女朋友?”
盛微宁面色苍白,浑身被雨水淋得湿透,整个人瑟瑟发抖,声线绵软缠上程晏池心头:“一整天失魂落魄,走路滑落山坡把我给牵连了,从那么陡的地方摔到草地,我人还没缓过来,蛇就攻击了我。”
她歪头,探究地端详程晏池:“难道你偷吃被发现了?”
程晏池没搭腔,扯下自己的领带快步走到盛微宁身侧。
“你拿刀子干掉蛇,又给自己放血?”
“我又不蠢,用刀刃割的。”
盛微宁绑伤口的工具是发带。
程晏池蹲着凝眸检查两眼,神情冷冽,再次用力掐住伤疤挤毒血。
盛微宁痛吟:“你轻点。”
程晏池眉眼漠然加大了力度,对女生的求饶无动于衷。
盛微宁额头布满冷汗,哼哼唧唧,眼泪飞快地飙出眼眶。
她余毒没清干净,头脑发昏,浑身乏力。
程晏池瞥了眼盛微宁血色消褪的唇瓣,眼里的寒冽消散些许,迅速拿领带把她伤口以上的位置扎紧,虎口卡住她下颌,认真端详几秒气色。
“被蛇咬伤不能随意活动,所以我要舒曼回营地求救了。”
她这么说,重点在前半句。
“嗯。”
男人冷漠的腔调经由雨水洗涤更加沁骨。
下一瞬,他单膝半蹲,扣住盛微宁手腕绕过肩膀,直接把人背了起来。
盛微宁感受着程晏池行云流水的动作,失笑:“我这算因祸得福?”
“以往都是我伺候程大公子。”
程晏池一言不发。
盛微宁搂紧程晏池的宽肩,昏昏欲睡。
程晏池腿长走得快,须臾便踏出灌木丛。
或许是彼此的体温交融,秋雨的阴凉变得不那样刺骨。
“程晏池……”
就在他以为女生睡着时,他听见她幽幽的叹息:“我有点喜欢你了。”
程晏池身形骤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