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的语气将人气极了,怀中的姚佳卿挣扎得更猛烈了。
厉修远的眼神也越发的幽暗,他微微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怒极反笑:“你再动,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办了?”
这女人不是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他有时候怀疑,她是故意的。
这一声瞬间让姚佳卿乖了,她并着腿,紧张地盯着他看,房间里一时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好一会儿她才嚅嚅开口:“你……好点了吗?”
好个屁。
厉修远脸色不善,却还是松开了手坐了起来:“他不是什么值得付出真心的人,你离他远点。”
话来得突然,姚佳卿一时没反应过来:“谁?”
“厉志高。”厉修远没有叫他大哥,而是冷冷淡淡地说了他的名字,语气里难掩对他的厌恶。
厉志高不值得付出真心,他厉修远就值得了?
姚佳卿垂眸,起身退开两步:“几年不见,你确实变了。”
她抚平凌乱的衣角,捡起落掉在地上的帽子。
“哦?”抬眼瞧她,厉修远线条分明的脸上带出一抹笑。
他期待她的评价。
将帽子扣回头顶,姚佳卿粉唇一勾,语带嘲讽:“变得爱管闲事了。”
真是呛起人来要命,撩起人来更要命。
厉修远不知想到什么,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薄唇紧跟着勾了起来,语气难掩揶揄:“你的事我都管。”
……
当天,姚佳卿不情不愿地跟着厉修远一起离开H市,关在屋中熬了几个大夜将一直没完成的几张画稿提交给编辑,才应小姐妹路思曼的邀约去了一间新开业的会所。
偶尔,姚佳卿也思考自己从什么时候起偏爱这样声色犬马的夜生活。
大概是回到姚家的她有了足够的金钱与时间,却没有一个可以留恋的家,在这种嘈杂的地方,反而不显孤单。
众人知道她刚从H市回来,笑着找她要礼物,姚佳卿自罚三杯以示谢罪,然后坐下看他们玩游戏。
“来啊,冒险王呀!”
“来就来谁怕谁?上酒瓶……”
……
在这种地方,无非玩这几种游戏,转到姚佳卿时,她懒懒地道:“我喝酒!”
自遇到厉修远后,她的心情有种难以言表的不痛快。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酒能解决的问题,但酒却能缓解这种情绪。
“看来佳卿今晚是渴了,再上两瓶洋酒喝个痛快!”
“那我们不得舍命陪君子?”
“那这样,第一次转到不冒险喝两杯,第二次喝四杯,怎么样?”
“谁怕谁呀~”
“来!”
……
几轮下来,姚佳卿喝得醉眼迷蒙,终于在又一轮后,她宣布投降,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看众人摇骰子。
她看得认真,全然没注意门口一行人正往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