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房中。
姜松柏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姜崇勋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陈旧的马鞭,这是祖父的遗物。
“姜松柏,你告诉我,你在外头干了什么事情,欠下十万两银子?”姜老夫人虽然上了岁数,但教训儿子的力气还是有的,“你说不出来,我就用你父亲留下的马鞭狠狠抽你!”
一听要挨鞭子。
姜松柏急眼了:“母亲,这是一场阴谋,我不愿意跟他们一块做印子钱的生意,他们表现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却拿着哄骗我按下手印的契约,这是他们做的局。”
“他们真要做局,为何不把银子的数目写再多一点,怎么偏偏就是十万两呢?”姜老太太哼笑一声,将鞭子往地上一甩,“你今天要是不肯说实话,我就把你打到皮开肉绽。”
“母亲,我没有说谎,这就是一场陷害!”
就在姜松柏还在狡辩之时,另一边苏步月在刘屿的带领下前往约定好的茶馆面见郑家主。
茶点上完,人都下去了。
正值当年的郑家主喝了一口茶,笑盈盈地看着苏步月:“我没想到,永宁侯夫人要见我。”
“郑家主在借给我丈夫银子之时,就应该想到有这么一天。”苏步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也不跟您绕圈子了,我得知您夫人重病难医,看过很多大夫都没束手无策,您还花了不少精力去培育其中一味罕见的药材。”
郑家主原本玩味的目光,瞬间肃穆起来:“永宁侯夫人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想跟郑家主攀个人情,我女儿可以帮忙培育此药材,条件嘛……”苏步月微微一笑,“您去找姜松柏要银子,不要找我要,也不要找永宁侯府要,我婆婆年纪大了,经不起刺激。”
郑家主听完后,愣住了。
“郑家主不会以为,我拿培育药材一事,来抵消姜松柏欠您的银子吧?”苏步月从郑家主愣住的神色上,猜出他心中所想,“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谁借的银子,就谁还,郑家主这个道理,您一定比我懂。”
郑家主回过神来,认真地看着苏步月:“永宁侯夫人,您女儿真能培育出来?”
“我既然能开这个口,自然能培育出来的,当然您若是觉得,我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已……”苏步月轻轻一笑,“那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人在这里,您把我扣下,逼迫姜松柏还钱好了。”
郑家主更懵了。
永宁侯夫人话里话外,似乎很嫌弃永宁侯。
可永宁侯是出了名的爱妻。
难不成,外头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郑家主,其实十万两对您来说,毛毛雨,但您夫人的病……”
提到夫人,郑家主的眼神立马流露出一抹哀伤:“夫人与我是青梅竹马,为我生儿育女,我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却救不了我的妻子,我妄为人夫。”
“所以,您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