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有想过去解释,但王衍对杨雨烟是了解的。
既然说出来的事,那就说明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件事是真的。
几秒后,杨雨烟缓缓坐下靠在椅背上,小鸟依人,把头靠在王衍的肩膀上,嘴角不自觉的弯出一条幸福的弧度。
“王衍,我给你一个故事吧。”
“嗯。”
王衍一愣,随后应道。
“在北极有一座万年冰川。
旁人只能看见冰山的一角,茫茫白雪,给人一种冰冷和窒息感。
只是看一眼就会被冰山的寒芒所伤到,就更不要提藏在寒冷冰川里的真容了。”
“但某一天。
有一位傻头傻脑的男孩不怕冰山的寒芒和冰川的刺骨,看到了冰山的这全貌。”
“但他并没有想方设法的把美好强留在身边,而是选择维护冰山,及在雪山上的动物。
即便小男孩已是伤痕累累,但依旧坚持冰山心甘情愿的去回应他。”
“阿衍你说,那个小男孩是不是很傻,明明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事情,那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杨雨烟抬头看向王衍。
“爱一个人,就连她身边的人也会镀上一层滤镜。”
“使上全部精力去保护她所在乎之人,尊敬她所尊敬之人,陪他想去之所地,这也许就爱一个爱到爱屋及乌的程度吧。”
王衍没有一丝考虑,仿佛是故事中的人就是他自已一样。
“傻瓜,真是个傻瓜,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杨雨烟闻言鼻子一酸,下眼眶中打转许久的眼泪,终于滴答滴答落下,随后把整张脸贴在王衍肩膀上。
王衍呼吸缺了好几拍,好像喘气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此刻内心无比心悸。
当靠在自已肩膀上女生哭的时候,王衍就认为自已口中“保护”是一个披上虚伪的自私。
自始至终王衍用谎言讨好虚伪,来让自已好受而已。
良久。
“好了好了,别哭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再哭就不好看了。”
“那你还走不走了?”
杨雨烟俏脸紧贴王衍的肩膀哽咽道。
“不走了。”
“……”
“我错了。”
王衍摸了摸杨雨烟的乌黑发亮的头发,话语尽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