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横元说道:“你母后说的对,这事是父皇跟你母后之间的事情,你们不用多问,好好做好你们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他起身:“父皇去练会功。”
他没带齐云瀚,一个人去了。
说是练功,不如说是发泄,练武场周围的树全部被他斩没了。
王公公眼观鼻鼻观心,静默站在远处伺候着,不言不语。
皇后离开,王公公还以为自己每天要活在水深火热中,就像先前陛下跟皇后吵架了,陛下动不动就会发火,没事也要找点事来。
王公公真担心这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想到,陛下没发火,他表现的跟以前并没区别。
但王公公一直伺候齐横元呢,知道齐横元的性子,虽然没发火,但也每天不笑,虽然不至于行尸走肉,可也差不多了。
王公公叹气,好好的陛下跟皇后怎么就闹到这样严重的地步了呢?
王公公也不知道原因,毕竟晚上他是不能进到内室伺候的。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帝后决裂,是一个谜。
燕宁离开前,去见了念碟一面,但谁都不知道。
念碟已经是付黄贺的妻子了,一直住在付家,付黄贺白天当职,晚上回来,若无事,中午也会回来,今天付黄贺有事,中午没回来。
念碟跟付黄贺成亲三年了,她为付黄贺生了一个儿子,叫付寒墨,付寒墨两岁。
如今念碟又怀孕了,来年四月份生。
她刚怀上,肚子还不显,但比较嗜睡。
吃完午饭,陪付寒墨玩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去卧室休息。
刚躺下,婢女们也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燕宁忽然出现在她的床边。
燕宁撩起床幔,喊了一声:“念碟。”
念碟还没完全睡着,听到有人喊,轻轻睁开眼,看到燕宁,困意顿消。
她撑着手臂坐起来,惊问:“娘娘,你怎么在这儿?”
燕宁坐到床沿,看着她,笑着说:“过来跟你说几句话。”
念碟看看门口。
“不用看,我不是从门口进来的,也没人知道我过来。”
念碟微微吃惊。
燕宁说道:“先前在宫里,我没避讳你,用自己的血浇灌了一个玉扳指,那个时候你很震惊,问我,我的血为什么能流到扳指里,让扳指变色。”
“当时时机不到,我就没告诉你原因,如今时机到了,我是来为你解惑的。”
念碟攥紧手指,有些想听,又有些不敢听了。
她喃喃道:“娘娘……”
“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燕宁淡淡的说着,又把自己如何从木花嫁,变成燕宁的事情说了。
念碟完全呆住,忘记了如何反应。
燕宁站起身:“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但这就是事实,你伺候的那个燕宁,她早就死了,而我不是燕宁,我是木花嫁,我来到齐国陛下身边,是为了报仇。”
“如今我大仇得报,我也该走了,我用了燕宁的身份,自知对不起燕氏夫妻,所以我把你送到了他们身边,在我离开后,我希望你能尽到女儿的责任,好好照顾他们。”
念碟猛的回神,一把掀开被子下床,从后面抱住燕宁。
“娘娘,姐姐,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娘娘,是带给我新身份的姐姐,你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