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晚冷嗤,跟沈知意连孩子都有了,还在这装什么深情?
她无视他,径直走到自己车前。
傅司沉迈开长腿晃过来,挑着眉梢戏道,“这么久不见,也不打个招呼?”
洛书晚不想搭理他,开门上车。
关车门时,他突然抓住车门,一脸认真地问,“娄迟的案子快要开庭了,你打算怎么辩护?”
洛书晚阴沉着脸怼道,“那是律师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我手里有证……”
“滚!”
洛书晚忌惮着包里的监控器,拿手机砸他手背,迅速关车门。
傅司沉摸着被打疼的手背,心里美滋滋的。
只要她心里有气,他就有挽回的余地。
洛书晚发动车子,故意倒车,转动方向盘调整角度,轮胎擦着他的鞋尖飞驰而过。
傅司沉紧闭双眼,感受着飞扬的尘土落在脸上,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这小野猫,本事见长。”他低声喃道,开车跟上去。
洛书晚猛踩油门,在这荒无人烟的乡间公路狂飙。
春天温暖的风猛烈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拭去她眼角的泪。
剧烈动荡的情绪平复,她一个急刹停住,趴在方向盘暴风哭泣。
傅司沉在她旁边停下来,自作主张地坐进她的副驾驶。
他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听着她哭,默默地心疼。
洛书晚哭够了,抬起头摸纸巾。
眼睛余光瞥见副驾驶坐着个人,吓得她狠狠抖一下。
她缓了缓神,抓起纸巾朝他脑袋砸过去,“下去!”
傅司沉单手接住,欻欻抽了两张递过来,“不锁车门的习惯不好,得改。”
“要你管!”洛书晚怼他一句,下车摔门而去。
傅司沉挪到驾驶座,驱车在她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她停,他就停。
她走,他就走。
洛书晚气得回身猛踹车门,“你踏马有病啊!”
傅司沉胳膊肘搭在车窗边沿,手背撑着下颌,散漫地笑着说,“有啊,这不找你治病来了。”
洛书晚怒瞪他一眼,扭头走人。
她气鼓鼓地踩着脚下的石子,每一步都很用力。
仿佛路面躺着无数个傅司沉,要一脚一脚把他踩烂!
这里实在太偏僻了,人烟稀少,鲜有车辆。
打不到车,自己的车又被他抢了,只能靠着两条腿一步步往前走。
实在走累了,她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