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倒无所谓的很:“无妨,山又不是咱们的,他们想去就去,没有说咱们去了就要封山不让旁人去的道理。”
秋沅桑赞道:“郡主真是善良……那我便同他们说了。”
秋沅桑掀开车帘,同外头的宁公子笑道:“郡主说了,不打紧。”
马上的宁公子一下子就笑了,拱拳道:“那就多谢郡主了。”
他驱着马匹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同诗社的人了。
秋沅桑嘟囔了句“真不稳重”,笑着放下了车帘。
车里罗轻柔却是已在轻声的问着杏杏:“郡主,我使人带了帷帽,一会儿要用吗?”
杏杏道:“这般美的山色,戴帷帽作甚?”
顿了下,杏杏看向罗轻柔,斟酌了下,问道,“你们这儿……男女大防比较严?”
罗轻柔笑道:“倒也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倒也没太大讲究。男女同游也是常有的事……我就是想着郡主是京城来的,担心郡主不适应。”
杏杏颔首:“你有心了。”
秋沅桑笑容僵了下。
罗轻柔又得了郡主夸赞。
秋沅桑忍不住多看了罗轻柔一眼。
她也太会汲汲营营了!
想也是,一个寄住在知州府的表小姐罢了,若是没有点眼色,也不会过得这般滋润。
秋沅桑收回视线,又笑盈盈的跟杏杏介绍起这玉亭山几处特别有名的风景来。
离着玉亭山山顶还有一段路的时候,马车不好再往上了,杏杏她们便下了车,一行人往玉亭山山顶那行去。
玉亭山山顶处有一处前朝修建的别庄。
只是这别庄,据说当年出钱修建的富户家发生了意外,修了大致便没钱继续修下去,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那些未完的建筑都成了断壁残垣,藤蔓杂草丛生。
后来某人庵江知州,因着喜好山山水水,便又在这片断壁残垣间修了一处精致的亭子,来衬合这“玉亭山”之名。
那亭子很大,平时容纳十几个人都没有问题。
那些来爬山游玩的小姑娘,大多都是在这亭子里用个膳食,欣赏下山间的风貌,再下山。
杏杏她们来这亭子时,那些青山诗社的少年郎已经在断壁残垣间找了块平坦的地方,让随从铺了坐席,一群青年少年便在这藤蔓丛生的断壁残垣间吟诗作对,倒也颇有意趣。
杏杏在那青山诗社吟诗作对的人里,倒是看到了个熟面孔。
没错,正是庞知州的独子庞金康。
杏杏还稍有些意外。
庞金康在众人间侃侃而谈,倒是跟他平日的形象不大一样。
秋沅桑见杏杏往那边看,也看到庞金康,笑道:“咦,那不是庞少爷吗?郡主别看庞少爷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其实庞少爷还颇有文采。”
杏杏“哦”了一声:“是吗?”
秋沅桑笑道:“是真的。我未婚夫明年也要参加科考,他同我说,庞少爷文采过人,也就是志趣在山水之间,不然,早就拿了功名了。”
杏杏忍不住又是一挑眉。
真的?
她与庞金康先前来往时,可是半点看不出什么文采来。
秋沅桑见杏杏似笑非笑,以为杏杏对庞金康真的起了兴趣,赶忙道:“我可没说谎。庞公子厉害得紧呢,知州夫人也说,让他再历练几年再去科举,也算更稳妥些。”
杏杏挑了挑眉,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