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洲只能安抚了自家老婆,准备一个人去给秦北深敬酒。
可裴月嘴上气归气,已经结婚了就是夫妻一体,还是跟了过去,让沈林洲受宠若惊。
“北深,来喝酒!”沈林洲举起酒杯。
秦北深看了一眼裴月说了句“恭喜”然后一饮而尽。
裴月皱了皱眉头,看着秦北深眼神中的沧桑和隐不去的伤痛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难听话。
自从乔雨初不告而别,秦北深这些年一边找人一边用工作麻痹自己。
真是肉眼而见的疲惫。
只可惜,醒悟的太晚。
敬完酒吃完席众宾客纷纷告辞,突然响起一阵不大不小的吵闹声,夹杂着孩子软糯的抗议声:
“窝米有偷吃东西!”
这动静不小。
裴月走过去:“怎么回事儿?”
酒店经理冷汗连连,手里还抓着一个孩子。
这孩子看上去五六岁的摸样,五官精致得找不出什么缺点,圆乎乎的眼睛又大又亮还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孩子的清澈通透。
关键是这孩子穿的竟然还是一身灰蓝色的僧袍,头上还带着一个菩萨帽,脚上是白色袜子和一双僧鞋,身上挎着一个万字小布包。
哪家寺庙溜出来的小和尚?
裴月看着这孩子干净的双眸心里竟然生出几分喜欢来,摆摆手让经理松开他。
“乖,你是哪里来的孩子?是卧佛寺还是云泉寺?”
裴月的话带着几分玩笑。
这小和尚却一本正经地摇头,举着一根胖嘟嘟的手指头摇了摇。
“窝是妖光柿的。”
哈?
裴月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