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庆幸的事情,是张鲁那边也是同样的状况。
否则成都危矣!
刘焉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厉声道,“我家从未苛待军卒,为何哗变?是不是你克扣粮草?”
幼子刘璋曾私下告诉他,长兄或许倒卖粮草,牟取私利。
刘范瞠目结舌,无比委屈。
气愤道,“父亲,我何曾克扣粮草?哗变也与我无关啊!”
刘诞与他感情好,出来为他作证,“父亲,确实与长兄无关!”
刘焉怒气未消,“那士卒为何哗变?”
刘诞:“。。。。。。他们说要种田。”
刘焉茫然重复,“种田?”
他记忆中的哗变,要么因恐惧而生,要么因饥饿而生,或是上官苛责、战事不顺。
跟种田有何关联?
刘诞解释道,“听说外边现在到处都在忙着种田,有人去贩货,传回了消息,那些军汉就吵着不打仗了。”
“。。。。。。张神悦,这必然是张神悦的阴谋!”
刘焉气得顺手砸了身前小几上的药碗。
自从张神悦上位,他就事事受阻!
张神悦简直是他家的克星!
但对于他的这种说法,三子刘瑁和四子刘璋都不太信。
相视一眼,刘璋嚅嗫道,“父亲,张神悦只怕没有这么大能耐。”
刘焉看向他,“那你说,士卒为何哗变?”
刘璋:“他们自称要种田。”
刘焉深吸了口气,“整个大汉,最会种田的是谁?”
刘璋:“。。。。。。是张神悦。”
就算他在益州,也知道张神悦掌管的皇庄年年都是大丰收。
但这分明是两回事。
刘瑁也道,“父亲,士卒应是怠战了。张神悦再厉害,手也伸不到益州。”
他不信张神悦一个小女郎,有主宰益州战场的本事。
肯定是巧合!
刘焉扯扯嘴角,“呵呵,她手伸不到益州,那咱们为何跟张鲁征战不休?”
心里很失望。
除了长子之外,他最看重的就是三子。
当年听相士说,追随自己入蜀的陈留人吴懿之妹有大贵之相,还为三子聘为妻室。
可他竟连张神悦是个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清。
目光转向长子、次子,“你二人怎么想的,张神悦有没有这能耐?”
刘范、刘诞同时点头,“有!”
他们在长安呆过,经历过她给长安带来的剧变,从来不敢小瞧她。
刘焉有一点点欣慰,总算还有两个明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