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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我无声地附和,但大概心里早就盘算好如何与我割席。
我也假装享受地吻下她苦涩的眼泪,故意不去正视她痛苦的表情。
即便手上和嘴上的动作不停止,我的思绪也飘出身外。
要是当年何潇阳没去南洋,季栀玉会像其他护士一样对我毕恭毕敬。
而我,也不会抱着和她爱到天荒地老的奢侈幻想,走到相顾两无言的地步。
怀表在我假动作的掩饰下顺利滑落在我手心,而季栀玉似乎把我当成了何潇阳,对我突然抽离的温存还仍有不舍。
讽刺得很,我俩最心甘情愿的一次肌肤之亲,竟然是她为何潇阳求得原谅,而我也为了拿到何潇阳的罪证,我俩各怀鬼胎。
我推开了她,无言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阵阵细微的呜咽声,抬头对上镜子里的我,不知何时,我的脸上也满是泪渍。
这夜,我辗转难眠。
天刚泛起鱼肚白,我就带着怀表来到王叔的办公室。
“王叔,你要的东西,我拿到了。”
王叔打开怀表的夹层,里面果然躺着一张被叠了又叠的票据。
而展开票据下的接收人,是何潇阳的亲笔签名。
“逸朗,你这是立了大功!”
“我这就跟上级汇报,逮捕令一下来,就能将何潇阳绳之于法。”
我顺利把怀表里的票据提交了上去,拜别了王叔后,我回到家收拾剩下的资料。
明天晚上,我就能踏上前往香江的车。
家里的客厅空无一人,而主卧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争吵声,大概是何潇阳发现怀表不见了。
我不予理会,径直回了书房。
刚收拾没一会儿,季栀玉闯了进来,她弯腰低头在我书房搜索着什么。
“你有没有看到何潇阳送我的怀表?前两天我还记得戴在身上,现在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