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如果不是因为顾时鸣在有意躲避,现在的宋禧估计已经被膈疼了。
意识到这是什么时,宋禧瞬间羞红脸,忙下意识后靠躲避。
可惜她忘记了,眼下的两人还站在墙壁凹槽处,她的后脑勺就这么水灵灵的,咣当一声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疼的她眼泪都快要飚出来了,脑袋更是下意识往前反弹,直接扑进顾时鸣怀里。
这一刻,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宋禧更是连抬头都险些忘记,就这么把头大咧咧的靠在了顾时鸣的肩膀处。
实际上,顾时鸣也被这一幕惊到了,一双手想抱又不敢,只能任由宋禧靠着自己。
等后脑勺处的疼痛渐渐消失,宋禧的意识才终于回归大脑:“糟了,我哥刚刚被抓走了。你知道怎么能把我哥救出来吗?”
刚刚的情况,顾时鸣也看到了,连忙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带你一起去看看。”
宋禧点头,两人这才从墙壁的凹槽处出来。
刚刚热闹神秘的黑市,现在早已空无一人,就连带着宋禧过来的张二赖,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宋禧跟着顾时鸣来到一处古色古香的小院,小院门口有石狮子,门口有两排整齐的居民房,再往里,就是当时赫赫有名的县委大院。
顾时鸣显然是来过这里的,和月亮门处守大门的大爷说了两句之后,又做了笔录登记,大爷才帮他们打开了一条门缝。
宋禧连连道谢,进门的时候,悄悄往大爷的手里塞了一盒大前门。
大爷吓了一跳,在看清楚宋禧递过来的大前门时,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小姑娘太客气了,小顾和我认识,他带来的人不会错。”
“不管怎么说,我们很感谢大爷的照顾,谢谢您是应该的。”
顾时鸣扭头看着宋禧,似乎惊讶于,从小生活在农村的她,究竟是如何学会给人送礼的,而且送的还是大前门香烟。
可惜现在不是询问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两人找到管事的,宋禧又想给对方塞大前门,结果人家死活不要。
“这位小同志,快把东西收起来,眼下是新社会,不时兴这个。”刘政严词拒绝,“你哥哥刘勇的事情我们还没有调查,短时间内是不能放人的,凡事得等我们的人调查过后才能决定怎么判。”
可能看到宋禧快要因为这件事急哭了,刘政连忙放缓语气,试着安抚道:“小姑娘不要担心,就像你刚刚说的,你哥哥不过是刚巧路过瞧瞧热闹,说不定过两天就把人放出来了。小顾和我挺熟的,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有结果的话,我们会及时通知家属的。”
人家这是准备撵人了。
宋禧垂眸遮掩了眼底的担心,顾时鸣只能出声安慰:“先别急,咱们先回去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这时候,桌上的办公电话响起,宋禧和顾时鸣分明听到身后的刘政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你怎么又往办公室打电话了,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是办公电话,没事的时候不能打。”
“对对对,座钟也是大事。可是你不能因为没有座钟,咱们就不结婚吧,结婚的日子都定了,喜帖也早发出去了!”
“不是,我不是埋怨你。座钟应该买,可我这不是走不开嘛,最近我的工作有多忙你是知道的。而且为了能腾出结婚用的假期,我必须赶在结婚前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完成才行。”
听着刘政一脸无奈的匆匆挂掉电话。
宋禧和顾时鸣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读出了主意。
宋禧忙重新折返回去,冲着刘政说道:“同志,咱们所里的同志们,为了咱们的幸福安康实在太辛苦了,作为普通老百姓,我们没什么能帮到忙的。除了一定配合您的工作之外,也想帮您做点小事。刚才我听您家爱人说,想要一台座钟,具体想要什么牌子的,我可以帮忙搞一个”
宋禧的话音一落,刘政吃了一惊,他还没说话,一旁的顾时鸣也连忙跟着说道:“我如今在咱们县国安煤矿的运输队当司机,平时天南海北哪里都去,帮忙捎一个座钟不是问题。”
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刘政简直要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