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纳垢灵就像迎接队伍的到来一样,在队伍远程的极限区域跳舞,似乎在欢迎队伍的到来一样。沼泽就像拒绝把它们肮脏的身体拖进自己的肮脏中一样,让它们像队伍的水上行走一样。
“亲爱的。”德鲁萨拉走到达克乌斯的身后小声说了一句,等达克乌斯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她再次说道,“在这里没有意义,在我们的心跳之间,整个沼泽地都在发生改变,这一切似乎都是由瘟疫之神决定的。”
“看来祂不喜欢我们的到来?”
同样精灵们也发现了不对劲了,他们感觉自己是在绕圈行走,并没有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前进。他们诅咒这个非自然领域,他们感觉这片沼泽没有任何规律,也不服从任何逻辑。他们试着去理解,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件毫无希望和疯狂的事情,仅仅试图理解统治这片土地的规则,就使他们的大脑燃烧沸腾。或许这就是黑暗邪神的精髓,一个没有人能控制的东西,一个疯狂的东西,一个混沌的东西。
“如果,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失败了,那我们要相信什么?鼻子?还是神奇的魔法?”达克乌斯停止了走动,站在那里转身看向身后对着同伴们问道,接着他又说道,“或许没让雷恩来是错误的决定。”
就在达克乌斯说话的时候,他身旁的烂木头爆裂开来,成群的白蚁从破碎的避难所里爬出来。这块烂木头就像信号一样,很快沼泽内浮现了大量的烂木头,这些烂木头像爆竹一样炸裂。但很快这些烂木头又消失了,沼泽再次呈现了之前的景象,同样的芦苇,同样的可怕天空,同样的烂泥,让整个沼泽看起来像一面镜子,只是与盐湖所倒映的美丽景色相反。
“这可能……是某种幻觉。我们的感官和第二视觉背叛了我们,感官会告诉我们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仍然被锁在陷阱里。”阿丽莎说完后就把手放进原本装着库库尔坎的挎包里,当然她并没有呼唤库库尔坎,持续昏睡的库库尔坎压根就没带进来。她掏出了一只象牙,奇怪的话语在她的嘴唇边出现,她的脸因为念叨不断地变化着、扭曲着、痛苦着。过了片刻,她睁开了眼睛,凝视着象牙,随后抬起头,凝视着沼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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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这里的大地很虚弱,正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它告诉我该如何走出这里,但……我不知道这个大地是真的大地,还是什么其他的存在,我无法预见接下来的路在何方。”
“现在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为我们指引方向吧,不要有压力。”
过了片刻,在阿丽莎的指引下,队伍周围的沼泽终于破开了,那些发病的野草和枯萎的藤蔓屈服在地面上,甚至连繁殖能力都没有了。等队伍迈过萧条的沼泽边缘时,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前方只有充满嘲笑性的污秽之水。
一层厚厚的绿色浮渣层漂浮在死寂的湖泊上,就像一个化脓的伤口上的结疤。达克乌斯瞪着眼睛再次看去,那是浮渣但也不是浮渣。除了浮渣外,还有一座扭曲的塔屹立在湖面上,塔低从湖上高高地升起,像一个弯曲的爪子一样紧紧地抓着天空,好像要和黑绿色的天空肩并肩,但奇怪的是塔的地基消失在了湖面上,就像浮空塔屹立在湖中一样。他看不到塔是用什么石头建造的,墙被浮渣和藤蔓包裹住,围绕在塔外层的植物就像活的一样,绿色的物体正不在飘落着,形成湖面上的浮渣。
达克乌斯看了一会后感觉眼睛有些发痒,他能明显感觉到浮空塔散发出一种明显的绝望和衰退的气氛。他再次看向了那辽阔的湖泊和那酸臭的水,他的脸因厌恶而扭曲。
“看来我们要需要伐木的方式过河了。”达克乌斯开玩笑道,随后走到沼泽的边缘,用海之三叉戟砍下一片巨大的野草,他用戟尖剥开了茎,野草露出了弯曲的花粉肉,他看了一眼后,接着说道,“看来我的打算落空了,这附近没有木头,我不认为这脏东西会浮起来,再说我们也不用,我们有神奇的魔法。
在野外治疗自己的痛苦是一项至关重要的技能,但在这里这项技能或许起不到作用,瘟疫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入破裂的肉体产生坏疽,向血管中输入病毒,瘟疫的影响不容小觑,这可……真是一份礼物。”
精灵们看着神神叨叨的达克乌斯,他们对达克乌斯的举动和言辞感到困惑,达克乌斯的神秘和不按常理出牌的举止让他们对达克乌斯的真实意图感到迷惑。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让我很尴尬。我只是换一种方式来调节现在这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但似乎并没有奏效,反而有些人设崩塌的感觉?”达克乌斯说完笑了起来,等笑完后,他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喝道,“好了,别看我了!看湖面!按之前安排那样,分开站位,水下的东西要出来欢迎我们了!”
达克乌斯刚才看向湖面的那一刻就察觉到水下有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很大,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像副本一样的鬼地方能少些所谓的BOSS。
湖水表面开始剧烈沸腾,原本肮脏的水体被一阵不安分的动荡所侵扰。湖水开始翻腾,绿色的浮渣在涡流中翩翩起舞,形成一片混乱的画面。这种扰动逐渐升级,最终形成了一个庞大的涡流,臭气熏天的气泡在水面上迸裂。
随着一种庞大而可怖的间歇泉从湖底的腐烂深处迅速冲击而上,水流在一个千疮百孔的水柱中迸发而出。这个突如其来的喷泉如同一场邪恶的开幕式,将湖水中隐藏的恐怖之物展示给了周围的一切。
一种不祥的氛围弥漫开来,似乎预示着某种恶兆即将降临。精灵们忽然有了一种死亡近在咫尺的感觉,他们在抵抗着,抗拒着那只痛苦的绝望之手正以可怕的力量压向他们。他们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枯萎,当他们的目光落在湖面上时一个像山一样的东西出现了。
随着一声咆哮,一声沸腾的嘶嘶声在湖上轰鸣,震耳欲聋的声音不断冲击着站在岸边的精灵们。尽管物体的大部分仍在那酸臭的水下面,但物体漏出来的部分仍是巨大的。
湖水中涌出一只巨大的龙体,庞大的腿支撑着骨骼和鳞片,滴落着黏稠的液体。四肢如同巨石般逐渐伸展,形成坚固的装甲身体,一条粗大且布满倒刺的尾巴不断的拍打着湖面。厚实的脖子比一艘庞大的巨船还要宽阔,从怪兽的前部伸展出来,最终延伸至一个长长的爬虫头。
“巨龙?”
巨龙脖子上的结构令精灵们难以形容,宛如三股并列而起的恶臭的肉块,纠缠在脖子上,形成一团恶心的糟粕。而所谓的头部更是恐怖,仿佛三个怪物的头骨已经融化并合二为一。六只巨大的角从头骨上不规则而狂野地伸出,庞大的下颚上则排列着四排牙齿,宛如另一个实体融合到了它的正常口腔的一侧。
然而,最令精灵厌恶的是这巨龙的眼睛,在头骨的中央,一个巨大且混浊的黄色眼眶内,六只黑色的瞳孔在游弋着,乱转着,仿佛瓶中的甲虫在污秽的物质中挣扎着。
随着巨龙的咆哮,其中一些瞳孔努力地挣扎着并聚焦在达克乌斯和他的同伴们身上,愤怒而狰狞地凝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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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让我恶心的东西,似乎在……欢迎我们?”达克乌斯仍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龙眼衰退的目光扫视着岸边,黑色瞳孔就像在腐烂的果冻中疯狂旋转,它迈出一步后,湖面在它的沉重之下颤抖着。达克乌斯能够看到这怪物的腐烂皮肤在移动时颤抖着,鳞片后似乎充满了腐烂的肉体,吸引着嗡嗡的虫害。
“我不认为它还有说话的能力,不如让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吧。”已经展开站位双手持握现实之刃的科威尔吹了一声口哨后戏谑地说道。
“好主意,接下来的战斗将是值得传唱的伟大史诗!啊~我们的大吟游诗人对此有什么看法?”站在另一边的达克乌斯笑着用吟唱地口吻回应道。
“乌里塔?”托兰迪尔大喊着回应道,他鲁特琴里的木灵最终还是没有保存下来,当他跟木灵述说这次的危险后,那只木灵理所当然的跑了……头也不带回的跑了。
乌里塔在精灵的语言中代表着毁灭、征服和无辜者的牺牲,达克乌斯不认这是什么好名字,尤其是最后一个,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
因为乌里塔仿佛感知到了精灵们的厌恶,它的瞳孔邪恶地收缩,巨大的皮革质肉体连带着鳞片在它的两侧合拢。突然,它的那恶心的身体猛地爆裂开,臭气不断地冲击着精灵们,精灵们的眼睛和鼻子都不由自主地淌出了分泌物。它仍像没变成现在这样的时候仰起头,冒着泡的咆哮声在死寂的黑绿色天空中回响。接着,它一跃而起,庞大的身体宛如一只巨大的海豹蛄蛹向岸边。
“别再发生之前的事了,不然我们真的要留在这了。”达克乌斯看着扑来的乌里塔提醒道,进来之前他安排的战士体系原本是保护施法者体系的,结果在那个记忆模糊的通道内,魔法并没有起作用,反而战士拉开了阵型上去砍。刚才还好,只是一群虫子,但那都差点翻车,现在可不一样了,这可是只变异的巨龙。
在这世界上,哪个种族对巨龙最了解?精灵?错!是矮人!经历过长须之战,在空旷地带被奥苏安火龙一顿乱喷的矮人得到了一个永恒不忘的深刻道理,在空旷地带对付一只巨龙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只巨龙对抗。而不是用地面的弩炮,或是斧头。
当然这句话有些歧义,但这并不影响巨龙的恐怖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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