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瑞克领出现了一群奇怪的外国商人,他们愿意花大价钱雇佣冒险者,来帮助他们找到历史中的战争遗址,同时花大价钱收购古老物品。从雕像流出来的武器落到了米克特的手中,从而他也知道了构造体的地点,但到在实地查看的时候,他发现启动构造体的雕像遗失了,他又打探了许久,最后得知雕像在阿尔道夫的大学中。
吉利德和菲斯维尔早在几个月前就来到了阿尔道夫,但他俩没有遇到活动在阿尔道夫的阿苏尔使团,也没遇见盘踞在北城区贫民窟中的艾尼尔,他俩进入阿尔道夫后就一直活动在东城区。一位与其说是学者,不如说是骗子的人类老者给他俩提供了落脚的地方。
这位老者在年轻的时候被吉利德救过,说是骗子,是因为老者通过与吉利德的接触编撰了一段故事,他通过发表这段半真半假的故事获得了学者的称号,从而获得了学习知识的途径,到了最后,本来就有点料的他真的成为了一名学者。他对吉利德的出现是恐惧的,他害怕吉利德会拆穿他,这样他所有的所有都将荡然无存,哪怕他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到了行将就木需要人照顾了。
就像用假学历等途径进入公司一样,哪怕再有本事,一旦被发现履历造假,后果就是……
“我始终认为他意志薄弱、贪婪、自私、自以为是,我在五十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样子,太残酷、太傲慢,甚至没有改变的渴望,更不用说完成性格的根本转变。”已经开始用餐的吉利德锐评道。
正常情况下人类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会放下了,比如释然或是有其他的情绪,但老者并没有,因为他无意中获得了一个护符。
吉利德说老者经常会在太阳照进屋子里的时候把护符举在阳光中,对着护符哈气,擦拭,尽管他是一名战士,但他有着精灵的魔法亲和,他察觉到了护符的问题,他把这个护符拿在手里不止一次,他怀疑这个护符是魔法物品,而且与南方有关,或许老者相信护符可以提供力量和永生。
路上被压实的土似乎脱落了,变得干燥起来,车轮滚过时发出的声音不再是压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的嘎嘎声,而是在沙子中移动时发出轻柔的沙沙声。
奇怪的是马车后面的路似乎在进行修补,又变硬了,变成了压实的泥土,但车轮穿过的地方留下了两条深深的凹槽,里面填满了更多的沙子。围绕在马车旁边的伙计手脚上没有穿着鞋子或是缝制的手套,以保护他们免受路边危险的伤害,以及驾驶马车时产生的水泡和老茧。而是被布满灰尘的亚麻布绑着,他们的面孔也被斗篷的兜帽遮住了,往来的人类根本看不到他们的脸。
马车上的物品都覆盖着又脏又破的防水布,下面全是用黏土制成的陶罐,这些陶罐最高不超过半米,腹部呈圆形,肩部变窄,雕刻的木盖密封在适当的位置,罐身上刻有一种完全由象形文字组成的语言,同样陶罐的颜色太浅、太黄,这些种种特征让陶罐看起来似乎不是来自帝国的某个地方,而是世界的其他角落。
一个人类孩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正专心咀嚼着他祖母在冬天后晒干的肉干,当他发现马车距离他很近的时候,受到惊吓的他张开了嘴,让肉干掉在了道路上。就这里这时马车的车轮已经距离他很近了,近到已经能贴上了,他的脚下喷出一道道黄沙,喷到了他正做着弯腰姿势拾取肉干的脸上。
当马车离开后,孩子试图呼吸,但他自己无法呼吸了,他的手因惊慌而痉挛,已经捡起的珍贵肉干再次掉在地上,掉在他脚下的一滩沙子中。他伸手捂住喉咙,试图咳嗽,他的手指抵在喉咙的皮肤上,他感觉手上的皮肤又僵又硬,脖子上的皮肤又干又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孩子的眼睛睁大了,他的眼睛太干了,以至于无法再次闭上眼睛。他的牙龈瞬间萎缩,牙齿就像木钉钉在干枯的老尸体脸上。一阵风吹过,他没有倒下或后仰,而是侧身摔倒了。他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柔软之处,所有的柔软都被吸走了,衣服也变得没有色彩,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变成碎片,随后被风吹散。
没有人认识这个孩子,没有人认领他的尸体,哪怕是他的母亲也没有认出来,尽管他的母亲已经花了几天的时间寻找失踪的他。
马车行驶了数日、数周、数月,穿越了南方的沙漠,一直向北滚动,绕过大海,翻过高山,全然不顾日出日落、日盈亏缺和夜空中星星与月亮位置的变化。
以米克特为首的旅行者只有一个意志、一个目的、一项要执行的任务,除了在瑞克领那段,他们一直推着车行走在最僻静的道路上,穿越贫瘠土地上最孤独的地区,他们没有理由引起人们对他们的关注,也没有理由与人类混在一起,他们不受人体的任何功能支配,也不关心时间的流逝,这一切的一切对他们来说毫无意义。
这些已经没有心的人不用吃、不用睡、不流汗、更不会喝水,因此不需要像其他旅行者那样沿着水道或溪流行走,而且他们不呼吸。他们彼此之间也没有交流,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而这个目的对他们每一个人和所有人来说都是全部,不需要讨论,也不需要达成一致。
这些死而复生的存在在实践上、物质上、精神上或情感上都不需要对方的任何东西,他们就是自动的机器,但他们又不是机器。他们是生物,但他们不是生物。
喜欢苟在战锤当暗精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苟在战锤当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