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举的逼迫下,滕勇只得暂时退避,声称不舒服,要卸了军衔,安心养病。
他手里还有势力。
想要奋起一搏,早已失去了先机,却也不容小觑。
没到收网的时候,萧令烜同意滕勇暂时休养。
军政府一直在开会,萧令烜还需要应酬。
好消息是,北城内阁彻底垮台,新上任的总统府与内阁,都支持萧令烜担任新的都督。
萧珩拿到了滕勇的势力,却又在政局上被排挤出去。
当然,任命书还没下,事情也许会生变。
内部看不见的硝烟四起。
萧令烜很忙,连着七八日都没回家睡觉。
徐白没见到他,倒是见到了萧珩。
萧珩头发有点凌乱,似很久不曾修剪;皮肤也黑了些;军装不算旧,但穿了好几日的模样,睡觉都未必脱下来,皱巴巴的。
她没几乎没见过这样不修边幅的萧珩。
“这些日子好吗?”他问徐白。
“我还行。”徐白说,“你母亲那边没人找我,她应该无事。我没有去看过她。”
“无妨,她也不太喜欢你。”萧珩说。
徐白轻轻颔首。
顿了顿,她说:“你节哀。”
“你说宋擎吗?”
“是,我听说了。”
“人生无常,我能接受。宋擎走得不算痛苦,前后不到五小时就去了。”萧珩说,“但他有句话,没说。”
“什么话?”
“我不知道。去翻了他的房间,没有什么精心准备的礼物要我转交。也许,他直到临死时,才知道自已有句话想说。”萧珩道。
天阴,没有下雨,
徐白却感觉,细细密密的雨丝,落到了他身上,给他笼罩了一层潮湿。
“岁岁,我从第一眼见到你,便很爱慕你。这些心动,我直到很久后才明朗。”萧珩突然说,“这句话,我先告诉你,免得他日我死的时候,你听不到。”
一片树叶,飘飘荡荡从枝头落下,落在徐白脚背。
她挪开了脚。
“从你在船上推开我,我就不喜欢你了。”徐白说。
“我们可以重新来。”
“不可能。”徐白轻轻把脚边的黄叶踩碎,“我心里,已经有了其他人。”
萧珩慢慢抬眸,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