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荣婆子回神,转身再要喊大公子,大公子带着川连几个人已经走远了。
乐安公主听荣婆子回来说,大公子走得飞快,她都没机会喊人,乐安公主就知道,新出的这事小不了。
“能是什么事?”乐安公主小声问。
这个问题,荣婆子就真的说不上来了。
乐安公主焦躁啊,在坐榻上坐不住,站起身在屋子里走了走,心还是烦得要命,便又坐下来,结果还是不行,她坐不住。
就在乐安公主以身验证什么叫坐立不安的时候,林爹过来了。
林爹身上也为魏太后戴着孝,进了屋他就跟乐安公主说,他要进宫一趟。
乐安公主:“不是为着老四吧?魏盛文抓着证据了?”
“没有,不是山君的事,”林爹看乐安公主神情不对,便上前安慰性地轻拍一下乐安
公主的肩膀,说:“老四和老四媳妇在魏府看见了,江南镇守将军熊世照的儿子。”
乐安公主的目光马上就冷凝了一般,说:“熊世照的儿子在魏府?”
魏党这些的人胆子有多大!简直是目无君主啊!
林爹:“现在应该不在了,但他也应该没有出城,毕竟今日城里都是谢长晋的兵,魏盛文不会在今日安排他出城的。”
乐安公主听着林爹的话,突然冷笑了一声,说:“所以魏盛文今天在圣上面前闹什么?”
林爹:“他不得不闹一下的,要是家宅被烧,他都一言不发,就显得他太过软弱了。”
当领头人,当党魁,该强硬的时候就得强硬啊,不然敌人会小瞧你,笑话你,你的手下,你的同党也会对你有看法了。
乐安公主:“那接下来要怎么办?要怎么找到熊世照的儿子?对了,他儿子叫什么?”
林爹:“叫熊铠,找不容易,但架式要拉开来,不让他藏着不动,得把他逼出来。”
京城能藏身的地方太多了,熊铠要躲着不动弹,那还真不好找,但只要这人动起来,有动静了,那就好找了。
乐安公主想了想,没想出办法来。
“我进宫去与圣上商议一下,”林爹小声跟乐安公主说:“可能会回来的晚,你不用等我了。”
乐安公主:“圣上让你去取王贵妃尸骨的事,你安排的怎么样了?”
林爹:“这事我交给老三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乐安公主愣怔了一下,说:“这事你们怎么没跟我说呢?”
这可不是小事啊,老三人都在路上了,你这个当爹的才跟我说啊?
林爹:“你那里在宫里,我不好说啊。”
乐安公主小声抱怨:“我回家这半天了,也没见你说。”
林爹:“好好好,我错了,绝无下一次了。”
林爹是永远的勇于承认错误,乐安公主拿这样的林爹,也是永远没有办法,“你快进宫去吧,”乐安公主轻轻推了林爹一把。
林爹看看乐安公主穿着水红百花裙,太后的丧事正办着,当女儿的穿成这样,这是要被御史们狠参的事啊。
“很漂亮,”林爹却是弯腰在乐安公主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公主殿下一如当年模样啊。”
乐安公主笑了起来,要她再像少女时那样娇嗔是不可能了,但公主殿下的心情也是真的好啊,哪个女人不喜欢听情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