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是没问题,我只担心它载着我就跑怎么办?那样我们两边要重新找回来可都不是件容易事啊。”
“……要不您学学那个、那个什么童话来着……八十老妪下班回家惊闻两大胃王小孩把家啃光悲愤索赔却反遭反杀……”
“汉赛尔与格莱特?”
“啊,对,就是在地上扔一下石头?”
“噗,”
白无一这个近乎胡说八道的提议只引得了诗人哈哈大笑,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拍了拍白无一,接着摆摆手:
“不太行,好啦好啦,我看看能不能用剑留下点痕迹感觉这片草地也不远,应该不至于一下子被带没影了,实在不行,我就把血滴在草上面……”
“感觉会死……要不你让那个憨批代你?”
白无一说的憨批是指之前因为幸灾乐祸而被牵连的那名选手,不同于莱丽斯,那个家伙当时被乌鸦啄着叫的可凄惨了,但以白无一个人暗戳戳的想法,倒觉得这种人叫得越惨越让人赏心悦目。
“你都说他是憨批了,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诗人眨眨眼,一副笑眯眯的表情:
“好了,总之先试试,我要是真回不来,那我也去安全地方了,是占大便宜嘛,再说这能不能上去还是个没准的事呢,我要是不在,我知道的信息你都知道的,就得麻烦刺猬先生当下领头羊咯。”
“啥?”
……所以她之前特意把白无一也拉到询问的地点就是为了这个?让他当这么个副手,这么个她不在时的顶替队长?
白无一来不及回答,毕竟诗人一说完便离开森林的隐蔽,将足踩向一枚凝霜的杂草,向那仍专心致志的生物走去了。
“麋鹿”依然只是进食着,均匀而缓慢的咀嚼动作从它嘴部奇特的絮状结构中表露而出,让人感觉它并不是十分饥饿,而只是在百无聊赖地打发着时间,而当莱丽斯彻底站在它身旁,这路的动作便顿了一下,又将那奇特的头颅抬起。
其他选手也纷纷从森林中探出头来,以探究目光注视着这在本次副本中,选手和诡异可能是首次的友好会晤……毕竟,之前哪怕是没有造成太大伤害的猴子,相处的经历可也不那么愉快。
莱丽斯先没有着急脱去风衣,她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麋鹿”所进食的食物,接着俯下身,从地上采摘了一些和那生物之前所食一致的杂草,将其摊开在手心,然后一点一点缓慢接近了那“麋鹿”。
“麋鹿”踢踏着步子,对于诗人的行为似乎很是好奇,它歪着头,明明没有鼻梁结构却传出些呼气的声音,接着一摇一摆地靠近了莱丽斯,从她手中叼走一截杂草。
直到对方收下礼物……或者说,筹码之后,莱丽斯才褪下那厚重的黑色风衣外套,漏出沾染着大片血迹的白色衬衫。
“……”
她一言不发地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接着做出恳求的肢体动作,而那“麋鹿”在看见她伤口时,先是端详了许久,随即背过身,朝远处走去……
失败了吗?至少应该没有惹怒那生物……就在白无一这样考虑呃时候,那“麋鹿”在远处逗留了一会儿,却又缓慢地走了回来。
它不紧不慢地绕过莱丽斯,走到她背后,絮状的口器不断咀嚼着,接着忽然贴到了离诗人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一些选手为此发出些惊呼,但“麋鹿”和被凑近的诗人都并不在意。
“那是被它咬碎的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