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上人好像被包围了。”
“……什么?”
“秦筝被留下了,她接下来估计要跟温璨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你们南港专出老鸨吗?”
“你们玉洲的也不遑多让,温荣还邀请我姑也住下来呢。”
“哈,想到他是温璨亲爹我就不由得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温璨会不会真的喜欢上秦筝?”
“你觉得呢?”
“秦筝在南港挺多追求者的,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如果她要刻意勾引,我觉得应该很难有男人能扛住。”
“你喜欢她吗?”
“……不。”谢白意识到自己的漏洞,换了个问法,“如果温璨喜欢上别的女人呢?你会怎么做?”
“是出于对事情发展可能性的打探还是出于你私人的好奇?”
“私人的好奇。”
“好吧。”那个声音淡淡的说,“我会加入他们,然后观察温璨真心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然后呢?”
“然后判断那是不是我想要的爱。”
“如果是?”
“就想方设法,让他只看我一个人只喜欢我一个人。”
“如果不是?”
“……”
·
她靠着车窗,虹膜里是不断后掠的夜色和玻璃倒映的微光。
一句“那就滚蛋”就在唇边,却迟迟发不出来——玻璃上好像映出了温璨的脸。
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如同上帝专门按照她的喜好精心雕琢出来的礼物的脸。
他在她的每一帧回忆里看着她。
或者遥远的,或者近在咫尺的。
或微笑的,或冷淡的。
坐在轮椅上,明明双腿健康,却真的像个残废一样,无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那样生活着移动着。
让人不由得好奇,他如此忍耐,如此静默,到底想抵达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而在这过程中,他封锁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浓重的爱或者浓重的恨,和她拥抱、牵手,或者亲吻,让她也恍如拥抱了那样强烈的爱恨,还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翻腾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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