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影本想戳穿曹宁的秘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坤宁宫里人多眼杂,万一走漏了风声,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什么你!”
曹宁见李清影语塞,赶紧趁热打铁。
“娘娘,奴才对您可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说着,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发出“砰砰”的响声。
李清影被他这滑稽的动作逗笑了,心中的怒火也消散了几分。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语气也缓和下来。
“油嘴滑舌!起来吧。”
曹宁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敢再造次。
寝殿内恢复了平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李清影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轻叹一声。
“这后宫,还真是是非之地。”
曹宁见状,连忙上前,体贴地为她披上一件披风,轻声道:
“娘娘,夜里凉,小心着凉。”
李清影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心头一暖,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你说,这丽妃的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娘娘,奴才今日瞧见小桃那丫头神色不对劲儿。”
曹宁压低声音,凑到李清影耳边,语气神秘兮兮的。
“那眼神,跟吃了苍蝇似的,别提多古怪了。”
李清影挑了挑眉。
她对这个行事古怪,却意外体贴的“小太监”越来越好奇了。
“哦?仔细说说。”
曹宁清了清嗓子,学着小桃的语气,尖声尖气道:
“‘哎呀,娘娘,奴婢什么也没看见!’那语气,跟唱戏似的,活脱脱一个做贼心虚的模样。”
他模仿得惟妙惟肖,逗得李清影轻笑出声。
“你这死太监,还会学人说话了?倒也挺像。”
“那是。”
曹宁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胸。
“奴才天生丽质难自弃嘛!”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小桃确实可疑。她说是看见了玥妃身边的小翠……”
李清影秀眉微蹙。
“小翠?那个尖嘴猴腮,走路都像偷鸡摸狗的小丫头?她有什么理由纵火?”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