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闻取城与倾昱城建交友好数年,以表诚心,这米铺早已在双方坦白互换的暗探名单上了。一直没有撤掉是为了两国商道与密信的来往。你们原是朕朝中重臣,朕得谢过你们的衷心与甘愿受难屈居此处。”
跪在地上的男人听这话瞬间愣住。
老君王死后闻取城与倾昱城一直保持友好往来,所以原先潜伏的暗探有一大部分为了两国之间的信任所以主动暴露给彼此的朝廷。
这米铺原是先君王在世时候暗探的重要密点,固所谓掌柜的也是当初的密探首领。
跪地的首领心里感恩。
他从未见过传闻中老君王离世之后极力主张“和谐无战”的小皇帝。只在画像中见过的人当下正在自己的膝前,给予自己前所未有的感谢。
君王一谢,贵过千金。
“陛下赏识,臣荣幸!陛下的谢,臣不敢收!”男人高抬起双臂,从上而下的拜上君王两次,声音颤抖激昂。
男人的头始终低着没有直视君王。
越来越喜欢这些明知是在奉承自己但如何听也不厌的话,白凌姣止不住的发自内心频频点头。
是门外面急促的敲门声突然惊醒了他。
转念一想:险些忘了正事儿!
原先恭敬跪地未起身的暗探首领瞬间反应。
此刻,没有得到君王命令也擅自站起来身。
立刻将白凌姣拉到后院,男人似乎失去了方才的恭敬有礼。
没有挣脱,白凌姣知道寓意何为。
男人只身一人带着小君王去后院,留下了那三位伙计在前面掩护。
关上后院门,拉着白凌姣躲到整齐堆积的米袋粮食袋子山后面躲着。
在确认外面的人一时间找不到时候又立刻跪了下来,低声开口解释着:
“请陛下恕罪,臣担心……”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白凌姣蹲下来将跪在地上的男人扶起,“这儿原来就挤吧,可别跪了。朕直到外面是谁。秦礼的人,估计是知道朕入城,在寻朕,想请朕入宫里坐坐。”
男人顺势起身,受宠若惊。
余光频繁的环视着周围被堆满的麻袋,确实没有多余的空间容得人走动。
男人站在君王对面,低着头说着:“陛下若是不想去,咱们替陛下解决了外面的。”
“欸!”白凌姣责斥着皱眉,“还当是父王那时候呢!这般粗鲁!朕不是说过!不要主动挑起战争!”
“啊?”男人紧张的回答,“是,臣险些忘记,谢陛下再提点。”
“不算提点,”白凌姣客气的摆手,瞬间谅解了眼前人所言原因,“毕竟先前您是跟着父王的思想做事,父王爱战,是当下朕猛然改了。这确实需要时间缓冲缓冲的。”
说着,外面也开始躁动起来。
有官兵在铺子门外敲门。等到暗探首领与小皇帝躲到后院时候,伙计上前“迎客”。
“官家做事这般粗鲁?”账房先生平静应对,站在门前挡住外面士兵往里面探去的视线。
侍卫在外,看穿伙计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