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进到秦礼的耳中。于是这君王便知大监已跟了上来。
秦礼自然的回答,说道:
“去见你的死对头一面。”
“陛下……”大监忽然失神,未曾想这人尽皆知的事情竟然当真在此刻被天子轻易将出口。先是慌张,随即是害怕。大监连忙解释,“陛下!老奴没有作半点对不起朝堂对不起陛下之事啊!”
“怕什么,你可知道朕说的是谁咯?”他明知故问般试探。可向前去往目的地的脚步却从未听过,甚至始终没有转头看过大监一眼。
“老奴……知道。”装傻无疑会害了自己。
“还算坦诚。”秦礼低眉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人人喊你与锵大人不和。”
“或是……”大监不知从何说起,声音留在牙缝隙里萦绕,却领旁人听不清晰。
“说什么呢,大点儿声音,朕听不见!”秦礼调侃一句,语气开始变淡。
察言观色称习惯,君王一举一动一脸色他痘再熟悉不过。大监赶忙说出实情:
“立场相同也会相对,老奴……不喜锵大人处事。”
君王轻蔑笑道:
“朕猜的没错,果真是锵锋。”
又言:“那你倒是跟朕说个明白,锵大人是何处事之风啊?”
“老奴……老奴不敢说……”
“不敢说?”秦礼在前得脚步突然顿住,迈出过的一脚缓慢的收回,转身之间看向大监,“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明争暗斗许些年,您究竟还有什么话是不敢呐!”
如实招来,大监如实招来……
“不惜手下人性命,不足为外人所托。不爱士卒的将领狂傲,骄兵必败。”
“败?”眼中忽然闪现出一束金光,在隐隐月光下也便立刻消散了,秦礼压抑住激动的心思再一次发问,“您可知他会败!”
“老奴……”失神色,秦礼的一步靠近吓坏了大监,“老奴只是打个说法,不知什么胜败……”
这个答案并不是君王想要的范畴,他失望的退后回去,重新转身,再顺着往前延伸却的林子小路走。
大监谨慎的抬了抬眼皮,厚厚的眼皮遮住深邃得眼睛。
他望见是君王重归平静的背影。
幸得是平静,大监松一口气。
沉默中,二人一前一后走深了那片树林,往另一头的尽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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