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澍没再说话,他目送人离开,而后转身去见裴清宴去了。
“殿下,人走了。”唐澍恭恭敬敬的汇报,余光瞥见书房的墙面,那幅画就挂在那儿。
“唐澍,你不该说那些。”裴清宴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任人听了都觉得是生气了,可唐澍只是,并不是。
他眯眼笑着说:“可殿下分明想留住他,殿下啊,想留住的人,您得去试着争取,总这么冷冰冰的,会将人吓跑。”
裴清宴沉默下来,沈知屿刚刚说的那些很清楚,他分明不想与自己有任何接触,看见自己都恨不得逃的远远的,他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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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叔,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成为变数。”裴清宴重新拿起笔,在书信的上画了什么,仔细看,上面写着两个字:沈启。
“殿下啊,也别总是一个人……”一个人久了,当完成心中的执念之后,人就空了,没了支撑,便没了活着的意义。
而自己又能苟活几年呢?
一年?
两年?
总归不多了,到时候世子殿下该怎么办呢?
他忽然有些迷茫了,或许是年纪越大,回顾那些仇恨虽然依旧愤怒,可瞧见如今的裴清宴时,他忽然想问自己,是不是错了。
曾经的汝南王小世子,也是开朗活泼爱撒娇的少年郎啊!而如今那个爱笑的孩子早已死去,长得的汝南王世子只是裴清宴而已。
唐澍叹了一口气,他悄悄退出去,远远看去,似乎又老了不少……
沈知屿回家时哥哥早已经在家了,做好了晚饭就等沈知屿一人。
“哥!我回来了!”沈知屿殷勤的很,叫的声音越甜,越可能有鬼,沈津风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
不过左看右看,好似正常的很,不正常的是他的衣服,怎么瞧着不太像家里的?
“洗手吃饭。”沈津风决定先不问,没准儿一会真问出什么,等会儿连饭都吃不了,沈知屿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得按时吃饭才行。
“好!今天吃的什么?”沈知屿净了手,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夹菜。
“对了,爹说沈故惟前几天派人寄了些江南你爱吃的零嘴,你记得写信谢谢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