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倒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仔细端详着这画,时不时低声咳嗽两下。
顾乾烺嘴角的笑落下来一些,乔月本就在裴清宴出现时便时刻关注着皇帝的动作,见他开始不悦,便立刻替他斟满了酒。
沈知屿不知道他要出什么幺蛾子,只得静静等待,直到太后又问了一遍,裴清宴才开口说:“这画瞧着眼熟。”
“清宴这是何意?你也见过?”
蒋正澜心中咯噔,忽觉不好,他连忙撑着笑谄媚说道:“这画江轻完成的有些时候了,或许是殿下在哪瞧见过?”
“太后,这画不像是江倾所画。”裴清宴往后退了几步,与沈知屿并肩站着,也不理会蒋正澜的话,直言道出真相。
蒋正澜瞬间手脚冰凉,可他还想挣扎一下,原本说这画背后的人早就处理干净了,裴清宴也不一定知道这画不是江倾的。
“世子殿下说笑了,这画是江倾亲手给我的,如何能有假?”
“你可是亲眼见他所画?”
蒋正澜本就怕兜不住,刚刚故意才故意那么说,若是真被拆穿,那自己也是受人蒙骗了。
“这倒是……”
“太后,这画应该是沈知屿自己的。”他忽然回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沈知屿,问:“是与不是?”
“……”这当然是沈知屿的画,可他并不想再惹事,所以无所谓有人冒名顶替他的画,这裴清宴想做什么?他不信裴清宴看不出来自己不想深究这事。
裴清宴想顺势将沈知屿抬上去!他要沈知屿走不了张渃看着这场闹剧,他悄悄观察着这里的人,尤其是坐在靠前的那些人,蒋正澜不知道是谁的人,但他想要将江倾安排在宫中。
太后这些天一直在找闻人胥的消息,也请了不少名师画像,却始终不满意,这蒋正澜倒是瞅准了时机。
“前几日,我请了沈小公子为我入画,瞧着这笔锋走势与这幅倒是一模样。”他挥了挥手,叫人立刻从他的宫中去取画。
这下蒋正澜成了众矢之的,蒋正澜绷紧了身子,他咬牙说:“可那江倾正是闻人胥的徒弟,沈小公子又是师从何方?”
江倾自
己说过曾经得到闻人胥的指点,而闻人胥从不收徒,这沈知屿难不成是想入宫这才冒牌这画的主人?
蒋正澜确信那画的主人已经处理干净,毕竟是自己亲眼瞧见的,不可能出错!
随后他又有了些信心,连腰背都挺直了些。
“殿下,画来了。”有下人将画轴拿来,手上不仅一幅,那下人抱来了两三幅!